關於虎倀,我不想說太多,它的定義也不想過與解釋。我要講的是,一個關於虎倀的靈異故事。身為當事人,我永遠都是忘不了解決那個事件時瀕臨死亡的感覺。在此,我認為我應該解釋一下,我為什麼會參與到這個事件裏。
我先天有著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關於這個能力,我不能否認,不可置疑,也不能厭惡這個能力,隻好順其自然,憑天由命,時間長了,也就接受了這個事實。於是,和我相同,有著一些非人的能力的人,組成了一個類似於除魔的組織,位於京城中心。京城眾所周知,妖物鬼怪橫行出沒,百姓不得安寧。因此,組織的頭領,也可以叫他老板,他將這個組織精心建立,以驅除害人的妖物為使命。沒幾個人見過老板的真麵目,老板的身份萬分離奇,也沒有人敢大膽的去問。但不知為何,老板與我走得很近,時間一久,我們便也成了知己。
前不久,組織裏接到了一個案子,在這個案子裏,已經有九人喪命,十二人重傷,奄奄一息。這應該不會是人為的。什麼人如此大膽,敢在皇帝的眼皮下殺人?
報案人是京城的陳大官員,出了名的貪官,惡事做盡。對於這件事情,我多少有點幸災樂禍,畢竟出在他身上。但是這關係著無數條人民,讓我幸災樂禍不起來。雖然他名聲不好,但送上來的報酬沒有不接受的理由,於是,我收回略厭惡的神色,盡量讓自己擺出一副可親的模樣。
根據他的描述,事情大概是這樣的。
“我聽說山林裏有著一隻神獸,能延壽百歲,強身健體。正巧,皇上風寒,我便想捉來獻給皇上。於是,我浩浩蕩蕩的帶著家丁奴婢上了山,走了許久許久,卻總是在同一個地方打轉兒!”說到這裏,他不自主的打了個顫。
也算他倒黴,這應該是鬼打牆吧。我皺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當時我們也沒有太在意,因為山林本身就地複雜,每一個地方都差不多相同。於是我又繼續帶領他們走著,直到黃昏,我忽然覺得背後涼颼颼的,脖子還有點癢,像是有什麼人在脖子後麵呼著氣!我一激靈,硬是沒敢回頭,一哆嗦,顫顫巍巍的不知怎麼的走出了山林。可跟隨我的那些家丁和奴婢一個都沒回來,卻在我家庭院的地底發現了屍體!”
“好在你當時沒有回頭。”老板淡淡的說。“否則,你現在也是屍體中的其中一個。”報案人陳官員一抖,急忙扯住我的袖子苦苦哀求:求求你們幫幫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你先放手,我們自然會幫你。”我手一怔,匆忙撤回手,拉起他。“錢要多少都沒有問題!我有錢!一定要請你們解決這件事情!”陳官員臨走之前還扭頭哭花了臉。
“你認為這件事是怎麼回事?”我為老板和自己倒了茶,隨機坐下,隔著紫檀木桌問他。“屍體有什麼共同特點嗎?”老板抿口茶,放下茶杯,輕聲回問。老板永遠都是這個樣子,左眼用類似於白紗的物品遮掩住,一身白衣,烏發隨意的綰起一束散在身後。衣服事不關己的態度,心機卻永遠比人更深幾等。
“據說好像都是喉嚨被咬斷,全身都少了幾部分,很不完整。”我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把玩著,眼神瞟向他。“有一點可以斷定,”一頓,老板垂目,“凶手都是同一個人,不,應該說類似於是魑魅魍魎之類的。”
“嗯,與我想的一樣,人是無法做到那種程度的。”我說,“喉嚨完全咬斷,屍體幾乎完全廢掉。完全難以想到,人怎麼會做到這點的。”
“這次事件很危險。”老板起身,欲要轉身出門。“我會叫雀和其他人和你一同去的。”說罷,便不見老板人影。這件事最好早日解決,人命關天,多耽誤一天,可能就又害死一條人命。我走到廳堂,一眼便看到了雀。
我有必要先介紹一下,雀看起來雖是十四歲的小姑娘,實際卻是個十八歲的少年。簡單來說,是少年的靈魂被封印在了小姑娘的身體裏,但原本身體的主人的靈魂卻也還在這個身體裏,所以,便是一個身體,兩個靈魂。我暫且先稱呼為她吧。
“未央,老板剛剛和我說了,讓我和子瓷和你一起去。”
朱子瓷是萬年的九尾狐。修行極高,但本性不壞,所以並無害,由於一些不明原因,當初發現他的時候,是在一個竹林。不知誰的血染紅了地麵,他昏迷不醒,於是,便被老板帶到了組織,他自是感激,便發誓從此以後為組織效命至死。
“也好,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事不宜遲,現在我們就到那個山林裏看看。”我看了看他們兩個,便帶頭走在前麵。“事情的經過我大概了解了一下,”雀扯住我,“我認為,這是野獸之類的魑魅魍魎幹的,比如說,狼,或者,貂,豹子,之類的。”我想了想,覺得言之有理。“嗯,喉嚨完全被咬斷,完全像是野獸的作風。現在我們應該去檢查一下屍體,看看傷口,好便於調查。”我說,隨即用眼神詢問他們的意見。“我同意。”子瓷拍了一下手,表示讚同。“現在去吧,趁天還沒黑,我們還要去山林。”子瓷示意我們兩個坐在他的背後,隨即伴著風呼嘯的聲音,子瓷化身為原形,一路載著我們飛快的在雲霄中穿梭。這個速度,很快便到了陳官員的宅子。“建的這麼華麗,果然是出了名的臭名聲。”我皺了皺眉,走向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