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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此時清明,卻最是擾人秋思之時,紅茶館裏透著香,冒著白色輕紗般若隱若現的煙氣環繞在人的身旁,倒是平添了幾分神仙氣質。
一個白衣書生安靜的坐在透著微涼清風的窗口悄然失神。
“哎,客官,您的茶。”一個小二端著方盤將一壺茶穩穩的放在桌子上,對著回過神的書生輕笑道:“客官若是喜歡這裏的景色,可以去白沙斷橋去看看,今個正好可以一覽我們繁陽鎮的美景,客官若是喜歡,下次多來我們茶館坐坐,我保證讓您喜歡上繁陽鎮的風景,那可是一副絕佳的畫,當然,這後麵一句是街頭的買畫書生說的。”最後一句帶著點俏皮,這小兒倒也是個有趣人物。
“謝謝了,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去。”蘇然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輕笑著看著小二離開的身影。
“哎,你們聽說沒有,最近不遠的朱仙鎮好像來了個修元者,聽說要公開收徒呢。”另一桌的客人眯著眼輕聲對著同伴說道。
“是嗎?你從哪裏知道的。”這個同伴吃了一驚,低下身追問道。
“還不是狗蛋那小子,最近聽說賭輸了家產,原本要自殺來著,後麵知道修元者要收徒,這不一大早收拾起東西準備跑到朱仙鎮去碰碰機緣。”這個客人喝了一口酒哼哼道,也不知是歎是喜。
“那你不是有希望跟他家小翠在一起,好生樂嗬樂嗬。”這個同伴嗤嗤一笑道。“去你的。”這個客人推了一把自己的同伴笑鬧著。
靜靜喝著手上的清茶,看著窗外的細雨,耳朵卻不由的被修元者三個字深深吸引,自古以來,修元者都藏在雨霧之中,隱隱若若,讓人琢磨不透。
曾有一國無意間殺害一個修元者門徒,不到半日,一黑衣男子尋上門來,半句不說,喚黑龍壓城,頃刻間,一國之城毀於一旦,震驚周圍諸國。
而今日聽到關於修元者公開收徒之事,卻由不得蘇然不信,因為家中,還有養母臥病在床,若能求得一粒靈丹,家母身體定然可以好轉,不再受病魔威脅。
“小二,你可知這朱仙鎮在何處?”蘇然喚來小二出聲問道。“客官,朱仙鎮距離這裏不過十裏之遙,大概半日路程便能走到。”
“謝謝。”蘇然放下碎銀轉身離開。
“哎,又是一個想要成為修元者的人,什麼時候我幹脆辭了這伺候人的事也去試試。”小二看著蘇然離去的背影眼裏流露出羨慕的神色。
一間占地不大的小屋,卻是蘇然如今唯一的住處。
“是小然回來了?”房中傳來一聲輕呼,卻是極為微弱,仿佛如同麵臨油燈枯燥一般極為沙啞。
“繡娘,我回來了。”蘇然抖落衰衣上的雨水,麵帶笑意推門而入。“小然啊,這下雨的天氣,就不要出去替人作畫了。”躺在床上的婦人半眯著眼看著進屋的蘇然,嘴唇微張,聲音輕微的讓人懷疑隨時就會離去。
蘇然將衰衣搭在架子上,反手將門帶上後走進小小的廚房,就著昨天留下的火炭加上幹柴。“小然啊。”隔著一層茅草,繡娘的聲音微微抽泣著。
“繡娘,怎麼了,是不是哪裏又疼了,我這就給你去請張大夫過來。”蘇然聽到抽泣聲慌了神連忙晃過茅草蹲在繡娘的床邊焦急道。
“都是秀娘害了你,要不是秀娘的身子,小然就能上京趕考當上大官了。”繡娘眼裏透著遺憾抬起幹瘦的手微微摸著蘇然的頭歎著氣。
“繡娘哪裏的話,如果不是你,哪裏還有小然活在這個世上。”蘇然抬起頭握著秀娘的手,用自己的手心溫暖著繡娘帶著涼意的手輕笑道。
“傻孩子。”繡娘輕聲笑了笑,微微閉上眼睛。
看著繡娘酣然睡去,蘇然鬆了一口氣,將開了的水下了米,然後蓋上蓋子等著米熟。
這一次前往朱仙鎮的事不能告訴繡娘,聽說張家大娘最近閑的很,給些銀兩應該可以照看些時日。蘇然看著繡娘的麵容,年輕時應該也是一個美貌的女人,可惜這些年的柴米油鹽卻熏黃了繡娘白皙的臉,也熏黃了記憶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