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時間上推算,我是第十個年頭坐在同家咖啡店,坐在同個靠窗的位置,看著人來人往的情人一對又一對穿梭在一條條小巷。2月14日,這個日子誰都不陌生,也就再這日子我的心總有種躁動。28歲,按這年紀不是快結婚了,就是已經結婚了。如果一個女的上了30,年齡、皺紋,也隨之不聽話的在肌膚上烙印。
“小姐,需要點什麼?”咖啡店的服務員在這年也辭職了,老板說小英回老家結婚了,那小夥子還來店裏接小英走的,開的車還是奧迪A6,小英算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吧。
“小姐。。。”服務員看我沒反應,拿著托盤在我手邊輕輕觸碰了下。
“一杯藍山咖啡,甜味重點。”待我反應過來後,那小女孩已經在紙上寫上了字。
“好的,收您35元。”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小英剛來這咖啡屋的時候,也跟這小女孩一樣,穿著呢子大衣,大衣裏層是媽媽牌線衣。手很粗糙,一看也便知不是城裏的孩子。一估算也就剛成年的樣子。
“姑娘,哪裏來的?”我也出於好心,隨意搭訕著,一種算是好奇,另一種說法就是八卦下。
“哦,河北來的。”小姑娘笑起來就跟我們上了年紀的人就有種不一樣的感覺,青澀中帶著懵懂。很多時候,成熟的女人就像蜜糖水中加了點醬油。一直掩飾著自己的年輪,成熟的風味想吸引更多男人注意,可是因為年紀的事實,始終是無法改變。
“你是章小姐吧,我叫春華,我經常聽老板提起過你,說你是常客,不能怠慢你。”我笑了笑,江老板就是江老板,永遠把員工調教的一等一的。什麼事做起來都講中庸之道,不急不緩,熟之人心。這也是十年咖啡,百年樹人。
“叫我章姐就好了,我也比你大個10來歲吧。你家在河北,那怎麼跑來南方來打工?”
“媽在早年間就去世了,得了一場大病。因為家裏收入少,還要供我上學,我媽遲遲不肯去看醫生,後來病情惡化了,就走了。我爸下地幹活很多年,腿不好,疼痛老發作。我還有個弟弟,才6歲,為了承擔家裏的擔子就跑來大城市打個工,賺點錢給我爸看病,讓我弟弟能上個學,不能像我這樣。”
說著說著,我就有了憐憫之心,不會再為她粗糙幹燥的手而覺得厭棄。“春華,要是以後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我也不是什麼大老板,但是小忙總能幫的上,這是我名片,上麵有我工作的地點,還有電話號碼。以後有事都可以找我。你在這好好工作,江老板,人很好,在這裏幹過事的人都知道。我跟小江也是投緣認識,無聊我也來這裏坐坐,喝喝咖啡聊聊天。”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刻意解釋我跟小江的關係,明擺著確實沒有的事,在我這感覺越解釋,越好像在掩飾什麼。可能是我長期沒戀愛的關係,人一到了無人愛的階段,神經就會失調。
“章姐,那我就收下了。。。”春華的嘴角又綻開來了,看著她笑的樣子,我很懷念我小時候,我一直在幻想小時候我是怎麼樣子的,自從一場車禍後,小時候的記憶就忘得一幹二淨。所有很多童年回憶都是從我母親嘴裏嘮叨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