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雙方各自回頭,霍方義一路上一直在想,關於費英東的事情自己該怎麼像士兵們解釋。畢竟這支隊伍裏隻有自己是“外人”,一不小心,自己就有可能暴露。
費英東年輕氣盛,被葉答帶回陣地之後,還是罵罵咧咧豪不服氣,這布揚古見到他更是氣就不打一處來,他越想自己的父親死的越冤,越想越生氣,直接抽出刀就要砍殺費英東。葉答急忙攔住他道:“大阿哥,不可,留著他也會對我們以後的行動有利,而且會作為我們以後要挾努爾哈赤的一個籌碼!”
那林布魯也來勸說布揚古:“賢侄,葉答說的對,你父親的仇我們都想報,但是要找努爾哈赤報,現在費英東對我們還有用…”
那林布魯的話剛說完,布揚古居然手起刀落將費英東的頭給砍了下來,鮮血四濺,他惡狠狠的說道:“我已經等不及了!”
葉答無語了,這種不能控製自己情緒的領導不跟也罷,跟著他早晚會出事的。葉答滿心的不歡喜,但是現在緊要任務是在山穀上布置伏兵和火器。他將事情跟布揚古說了,布揚古信任的說道:“你安排吧,你辦事,我放心!”
葉答心想,是啊,你當然放心了,我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敵軍的頭腦給你擒來了,你倒好,二話不說就給殺了,人死了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反而會激怒努爾哈赤的!
布揚古一不做二不休,當即派士兵提著費英東的腦袋去見努爾哈赤,這士兵可不傻,他並沒有這麼去見努爾哈赤,而是找了一個夜晚,將費英東的頭顱悄悄的丟棄在赫圖阿拉的城門前,努爾哈赤得知此事後勃然大怒,這些都是後事了。
話說霍方義回到軍營後,開始召集各個分隊的隊長,今天他要單獨開會了!
分隊長對與霍方義這種外人突然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這種事情很不滿,因此都很不服霍方義,今天又是霍方義撇開費英東單獨開會,他們就更不聽話了。會議上各說各的,跟軍機大事一點關係也沒有。
霍方義有些惱怒道:“大家靜一靜,靜一靜!”
沒人理。
霍方義猛地一拍桌子道:“你們都他媽給我安靜!”
這一聲怒吼才使得噪音遽然減少,但是各個分隊長仍舊不搭理霍方義,看向別處。
霍方義心想,照今天這種狀態,那不可能讓這些人聽從自己的調遣,看來還得拿費英東來說事!
他緩緩說道:“今天召開這個會議,是費英東將軍的指示,因為昨天晚上他帶著一些人在一處山穀裏找到了可以繞開葉赫和輝發部落的道路,通過這條道路我們可以繞道敵軍的身後,從而來一個出其不意,進而一舉殲滅敵軍!”
各個分隊長對戰術並不關心,他們更關心今天的會議為什麼隻有霍方義來召開。
霍方義接下來回答了他們的問題:“費英東將軍為了我們整個軍隊的行軍安全,他親自帶人在前方探路,我們必須馬上動身,追上費英東將軍。”
霍方義的話聽起來倒也可信,而且從地圖上看也確實有霍方義所說的這處山穀,不過這麼大的一支部隊就這麼交給一個漢人,他們誰也不服氣,但是如果霍方義說的是真的,那麼自己就是分明和領導對著幹,現在是進退兩難,因此所有人都不說話,都在等別人的回答。
霍方義也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既然各位分隊長沒有什麼意見,那我們就動身吧!”
終於有一個分隊長忍不住了,“且慢!霍將軍,敢問為何不是你前去探路,反而讓費英東將軍去呢?”
霍方義苦笑道:“我想去的呀,但是費英東將軍說了,隻有他親自觀察的道路才不會出現問題,我們大部隊才走的放心。”
分隊長說:“不行,沒有費英東將軍的親自命令,我們不能動!”
“對、對!我們不能動!”
霍方義突然冷笑道:“好,反正費將軍的指示我已經傳達,你們愛遵守不遵守,到時候費英東將軍責備起來,我也好有話說。”
重分隊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萬一霍方義說的是真的,那麼費英東肯定會發怒的!再說霍方義也算是軍隊的二把手,也確實有指揮和調動部隊的權利,而且霍方義的話毫無漏洞,不像是說慌的樣子。各位分隊長商議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