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在那裏宣揚我有多麼多麼適合你附在身上,反正不會有下一次了,你死了這個念頭吧!”遊少菁聽到鍾學馗對自己的身體適用程度的連篇誇獎,未雨綢繆地先給他一個聲明,免得以後有什麼事,他就會纏著借自己的身體使用。
“不會,不會,我發誓不會再有下一次了!”鍾學馗大聲保證。一瞬間那種軟綿綿的手感又湧上了心頭,他的臉色再一次“奇怪”起來。
遊少菁疑惑地看看他,這個家夥這一次怎麼這麼好說話,沒有揪出那一大套:整天行道,聲張正義,舍己為人……之類的大道理來逼著自己認可應該爽快地把身體借給他使用?也許是因為丟下自己那件事讓他受了點教訓,所以老實了吧?
“聽說王心強瘋了,已經被送去了精神病院,據說活不長了,不用等判刑恐怕就……”遊少菁歎息說,“我回頭想想,他一定是讓嫉妒衝昏頭腦,才會一時控製不住作了傻事,之後,想回頭也晚了,挺可憐的,本來他都已經在體育大學的保送名單上了。”
“這怎麼不太象你說的話?你平時不是都喜歡說,被鬼附身的人是自己糾由自取嗎?”鍾學馗斜著眼看著她。
遊少菁現在正處於叛逆期,對於家長老師之類的“權威”總是帶著不太合作的態度,不過她的生活現狀比較特殊,生活中並沒有供她“反抗”的父母,所以她的對抗情緒,便會都麵向了“社會問題”,在外麵雖然維持著一個文靜淑女的形象,可是在自己家裏,尤其是在深知她“真麵目”的鍾學馗麵前,她卻常常會對周圍的事件大加評論,學校內外,國家大事,社會新聞,左鄰右舍,雞毛蒜皮……其關切程度並不亞於那些“評論家”,隻不過她的意見常常是些偏激的繆論罷了。所以聽慣了她類似觀點的鍾點學馗現在一聽到她充滿同情的話,不由有些不適應。
“誰沒有個嫉妒別人的時候,覺得憑什麼別人的某一方麵比自己強!”遊少菁再次直直腰,把那個纏好了的鬼珠加在手鏈上,翻來覆去地打量——三個小珠子加上紅線後,實在難以作到十分美觀的效果出來。
“為什麼要嫉妒別人?”鍾學馗撇撇嘴,在他看來好好地琢磨別人幹什麼,真是閑得沒事做了。
遊少菁認真地看看鍾學馗,這個家夥大概真的從來不會有嫉妒之心吧,看他整天沒心沒肺的樂天派的樣子,有時候到真的讓人嫉妒。
“可是我有時候也會嫉妒別人……有時候會……莫名地產生了那種念頭,也不等對方是誰,然後就會變得很討厭自己,討厭自己讓自己產生那種念頭。惡鬼竟然會利用這種情感,那不是太可怕了……不就是說,任何人都有可能象王心強一樣,成為惡鬼的目標,換成是我,是黃明、蘇芸,或者是別人,結果會都會一樣……我真得越想越覺得……”遊少菁雙手絞動著手鏈不安地說。
“那個王心強已經不是一般的嫉妒之心了,看他在短短的幾天之內便被惡鬼侵蝕成那樣,就知道他大概是咎由自取。不過,惡鬼確實象你說的那樣,無也不入,計謀多端,有一種嗜血鬼,附身的人會被它引導著變的嗜血好殺,從虐殺動物到胡亂殺人,有的人到了最後,甚至連自己的親人也不放過;還有一種懼鬼,專門利用人的恐懼之情,引導著人去害怕一切,被它附身的人最後都是被自己的疑神疑鬼嚇死的;還有一種情鬼,專門誘尋被附身的人去深愛一個不愛他或不會有結果的對象,之後拉著對方一起去死,還有……”
遊少菁拋過沙發上一個墊子,打斷了他對這些惡鬼的“如數家珍”。
“喂,遊丫頭,你也知道那些惡鬼多麼可怕可惡了,幫我和劉大……和斑斕吧,我們一起把惡鬼從陽間送回地府!”鍾學馗難得遇見遊少菁肯聽他說惡鬼的事,充滿了一種見到曙光的興奮之情。
“我也認為不能任由那些惡鬼在世間亂來,不過……”遊少菁猶豫地說。兩次捉鬼,兩次她都算是在鬼門關打了個轉回來,就憑一個鑲在牆裏不能動的鬼差,一個不聽話狡猾、懶惰、貪吃、一點用都沒有的波兒“豬”,一個已經變成了真真正正的狗的前任地府將軍,加上自己一個弱女子,想把惡鬼全都送回地府?作夢時想想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