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淩珞依仔細打聽後,她才了解清楚蒼鷹皇皇宮裏複雜的關係。整天蒼鷹的人都知道,現在的老皇帝很風流,皇宮裏的妃子數不勝數,但真正能懷孕並且生下來的隻有那麼幾個。所以老皇帝有四個兒子,大皇子耶律烈,二皇子耶律擎,三皇子耶律崇因與皇帝關係不好,所以一直在塞外征戰,多年沒有回過皇宮。四皇子耶律墨在他十七歲的時候生病去世。
蒼鷹王隻有兩個女兒,一個是三公主耶律清,還有一個就是現在隻有十五歲五公主的耶律瑤。因為女兒少,所以老皇帝對這兩個女兒非常疼愛。
今天,在幫艾依做完事情後,淩珞依就有些閑下來了,因為升級為貼身婢女,所以要做的事情並不多,最重要的就是服侍公主,而公主現在對淩珞依又非常信任,基本上很多事情都不用她做。
蒼鷹的冬天很暖,暖得有些熱。淩珞依坐在城牆上,這裏的侍衛不多,而且看到她是公主身邊的人對她都很客氣,所以就沒有阻止她。
“在你們天啟,永遠不可能看到這樣的天空。”沉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她勾唇一笑。
現在的天空就像一幅用炫彩畫出來的油畫,每一片金黃的雲朵都經過細致的描繪,就像是用一隻金色的毛筆在蒼穹狠狠的揮過一筆,淋漓盡致。
確實,天啟是南方,南方濕潤的天氣很少看到這樣的美景。“看來二皇子對天啟有些不滿?”蒼鷹國是小國,每年都要給天啟進貢,對於一個一直屈於天啟之下的小國來說,蒼鷹國對天啟的印象應該不會是好的。
“你為什麼要毀了天啟?毀了你自己的家鄉?”他依舊記得那日她說出這話時的決絕。
“我恨一個人,而那個人最在乎的東西,就是天啟。”閉眼,她一點也不喜歡這大漠裏的風,微風裏總是夾雜著一些沙粒,在臉上摩擦過後有些疼,是天啟的風太溫柔,所以她才討厭這裏的風沙麼?
“那個人是天啟的高官?”能在乎一個國家的人,應該是朝廷中人。
高官?淩珞依突然覺得這個名詞有些可笑,楚玄曦是高官嗎?不,就算是真正的高官,未必能做到在乎天啟,而楚玄曦,他一心隻有皇權,為了維護這整個天啟的皇權,他犧牲了很多,包括她。“可以這麼說吧。”
“他毀了你的臉?”雖然他沒有看清楚淩珞依摘下麵紗時的樣子,看憑著印象,那張普通的臉上有一大片醜陋的傷疤。
搖頭,“二皇子別亂猜,如果他隻是毀了我的臉,那該多好。這臉是我自己弄到的,我在幹活的時候不小心把火燭弄倒了,火焰燒毀了我半張臉。二皇子鄙視醜奴嗎?”她回頭,看著同樣沒有露出整張臉的他。
“我隻鄙夷弱者。”他霸氣的說道。
跳下來,她拍拍裙擺上的泥土。“二皇子真不適合談心。”她走過他麵前,一頭青絲拂過他的青銅麵具。“不過我倒很想知道麵具之下藏著二皇子怎樣的另外一邊臉。”
“沒什麼特別的。”似戳中他的傷疤,他不再說些什麼,搶在她前麵走了。
淩珞依停下腳步,看著他漸漸消失在視線之中。看他孤獨的身影,她突然覺得有些落寞。耶律擎是天生的帝王料,他沒有耶律烈的多情,也沒有耶律崇的反叛,他沉著冷靜,深有計謀,他更不會兒女情長,正如那冷情的楚玄曦。
為什麼她總是逃離不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