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管有多麼不甘,也阻擋不了身體無盡的墜落。“我還是逃不過此劫麼……”隨著時間的消逝,我的意識開始消散,最後化作一道殘破的魂魄,跌入六道輪回。“哎”一聲微弱的歎息,散發著濃鬱的無奈,“子桓,來世我定不負你。”隨即白衣女子拂袖而去,一滴晶瑩的淚滴隨之掉落,伴著子桓的魂魄,一同入了地府之門,消散於世間。
玄唐末年,戰亂不斷,群雄並起,割據天下。生在亂世之中,最痛苦的莫過於處於生存底端的窮苦貧民,要想活的更久,就必須勤奮練武,爭取達到軍隊的標準,進入戰團才能夠保證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之手,否則,也許不知道哪天戰爭爆發,普通的貧民隻有當炮灰的命。而就是一個最普通的人家裏,正迎來他們人生裏最幸福的時刻,伴隨著嚶嚶的啼哭聲,一個小生命就這麼降臨,旁邊的男人則是激動不已,哭著跪在靈位前“父親,我們林家有後了啊,有後了啊!”激動男子就是孩子的父親,名叫林培良,而剛出的小娃娃也有了他的名字——林子延。“夫人,夫人是個男孩。”在斷武大陸上,對於血脈的延續看的相當重視,若是沒有將自己家族的血脈延續下去,就是死了也無顏麵對列祖列宗的。“相公,給我看看我們的寶寶。”女子的聲音甚是微弱,但還是想早早的看上自己孩子一眼。“好好,夫人你看,這就是我們的娃。”女子微微探起身,仔細的端詳了一下,才放心的躺下休息了。子延的眼裏一片迷茫,他還不知道自己以後的路有多麼的艱辛。
一晃七年過去了,當年的小嬰孩現在已經是可以砍柴搬柴的男孩了。“娘親,父親去哪裏了,怎麼兩個多月了,還沒有回來?”這七年裏,難得魏武國和韓丹國沒有衝突,雙方都在修養生息,等待著覆滅對方的機會。林子延所處的魏武國正在大肆的招兵買馬,子延的父親就是去軍隊報名了,如果能夠成功的進入天水城的衛隊的話,他們一家人的日子將會好過很多,畢竟在他們現在的小村子,就算沒有戰爭,周邊沒有城池衛護,也免不了山賊的侵襲。當然如果有山賊侵襲,村子裏也會組織抵抗,但是難免傷亡。但是進入天水城的話,就不一樣了,天水城治下範圍內,隻要是城裏禁止自己人相互殘殺,如真有什麼深仇大恨,可稟明城衛隊,會單獨把有矛盾的人拉去決死場,在這裏都是有深仇大恨的人,當然生死勿論了。當然如果你抱著必死的決心你也可以直接在城裏動手,但是城衛隊的實力深不可測,如果不成功,則會被當場擒下,後果比死要難看一百倍。母親歎了口氣,說道:“你父親去應征入伍了,快了快了,就要回了。”事實卻是如此,天旺村離天水城有半月的路程,單是往返就要一個月的時間。“不知道結果如何,良哥,你可一定要平平安安啊。”子延的母親柳寒淡淡歎息著,當然沒讓小子延聽到。“子延去把柴火抱來,娘給你燒飯啦。”“好嘞,娘。”說完子延就抱著比他還大的一堆柴火開始往屋子裏跑去,說來也怪,在子延五歲的時候,他的母親就發現子延的力氣很大,那天柳寒在屋子裏織布,不一會兒看到滿臉花的子延抱著一塊黑黝黝的大石頭回來了,柳寒先是一愣,隨機趕快跑去並嗬斥子延讓他把石頭放下,因為擔心石頭抱不穩傷到子延,所以柳寒就從子延手裏試圖結果石頭,結果卻讓柳寒大吃一驚,這石頭接過來的時候發現估摸著有二三十斤重啊,要知道這時候子延才五歲啊。驚訝之餘柳寒還是為子延擦拭著身子並換上幹淨的衣服。當晚林培良打獵歸來時,柳寒就跟丈夫說明此事,林培良也驚訝不已,隨即便是滿心歡喜啊,亂世之中強者才能活下去啊,兒子這天生神力自是練武奇才啊,可是家裏沒有修煉的方法,這才想到應征入伍,於是林培良日鍛煉身體,終於近兩年磨成了丹青一級。這才有了些許把握去應征天水城衛。正當子延抱著柴火從自家院子跑回屋子時,外麵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子延,夫人,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