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他們也為什麼會這麼湊巧的去涼山?你們去是因為百朵,他們打著什麼旗號去的?”
“這個不清楚,當初接待我們的那位張主任顯然並不知道他們要去,不過我猜想應該是要借著涼山的功績往上爬一層吧。畢竟涼山的重建做的還是不錯的。”
“我xxx,”何煜聽到遲子建這樣說,不由爆了粗口。“果然陰險狡詐,借著重建往上爬?也不怕被摔死?上次援建的物資他們偷偷的暗中出手沒有成功,這次又想獨吞成果了?胃口還真是大,要不是我們,他們能有今天?人心不足蛇吞象,連自然災害的錢財都不肯放過,我祝福他們撐死。”
“先不管郭可嘉如何,他在囂張,還能越過你了不成,你要是老實的回何家接手,還不是分分鍾碾死他們。現在還是先看看錢氏吧,我要讓他們再無翻身機會,給了郭可嘉百分之七的股權又如何?我既然能給他,也一樣能收回,隻是我沒想到他胃口變的這麼快,顯然錢氏已經遠遠不能滿足他了。”
“原來我就不讚同你給錢氏留活路,人家都打到臉上來了,你還給她留後路,要我說啊,這人,就得一下打死,要不,野火燒不盡,不然你看現在應驗了吧,春風吹又生。”
“行了,我吸取教訓了,所以這一次出手我要萬無一失,資料整理一下給我。”說道這裏,也不知道百朵怎麼樣了,回來後的這幾天,百朵有一些怪異,每天他回家的時候,她已經睡著,早上醒來的時候,她還在沉睡。原本他以為是她太累的緣故,現在仔細想想,卻有點不對勁。
這樣的表現,像極了她在逃避自己。逃避自己?!腦海中突然蹦出這個結論,讓他不由的一驚。難道是知道了張豔紅的事情?還是說在怪罪自己沒有第一時間想到她?還是真的累?
這幾天他忙著工作的事情,也沒有與她多交流。
電話關機,他怔怔的望著電話,一時有些想不明白。
“回魂了!”何煜拿了資料回來,看著對著電話發呆的遲子建晃了晃手,遲子建這才從剛才的思緒中回過了神。
“怎麼了這是?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不會是在想百朵的吧,要我說啊,想人家就打個電話唄,有什麼拉不下臉麵的,再說了,你不要臉也已經很久了,該不會這會又想在她麵前撿起麵子吧......”
遲子建被何煜說的心煩意亂,揮揮手製止他在喋喋喋不休的說下去。
“我天,該不會被我說中了吧?我可告訴你,你可別啊,事實都已經告訴你了,你在你老婆麵前不要臉才能吃的開,你可別又恢複成傲嬌的大神。不然,你討不到好,變成冰塊,到最後,受苦的還是我們這些小跟班。
還是古人說的對啊,自古烈女怕纏郎。嘖嘖......”
“瞎想什麼,有功夫瞎想,不如好好研究研究錢氏,如何一招製敵。”放下手中的手機,今天還是盡量抽空早點回去,不然電話中她也是會說沒事。
被突然召集而來的各高層已經齊聚在會議室,大家有些好奇這個會議的內容。但是似乎也沒有人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李叔叔,你是遲總身邊的老人了,您可知道遲總這麼突然的召集大家是為了什麼?”有人忍不住好奇,張口問坐在靠近門口位子的人。
“這個我不清楚,不過遲總向來隻有很重要的時候才會通知大家開會,想來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吧。還有幾分鍾時間,大家靜靜的等待一下就好了。”
李叔叔絲毫不受眾人的影響,一臉的平靜。
“我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何特助抱著資料去了遲總辦公室,可能還真有什麼事,不過,我們要相信遲總了,像他這麼年輕有為的領導,我們隻需把自己的事情做好,靜靜等待他的指令,就可以了。”
“對對對,像我們遲總這麼有能力的年輕人,跟著他就好了。不過你說這次這麼突然到底是為了什麼?以前也沒遇到過,我這心裏有些沒底......”
眾人眾說紛紜,一時間會議室裏熱鬧了起來。
遲子建跟何煜準點踏進會議室裏,熱鬧的會議室頓時安靜下來。抬手示意大家坐下,這才開口說道:“抱歉倉促召集大家過來。今天主要想跟大家討論一下這次春拍的主要宣傳方向還有征集範圍。
我聽何特助說了一些最近的動作大家做的都不錯。”
楊翠濃把準備的資料挨個發給在座的人,隨後做回一旁,認真的聽著遲子建的繼續講話。
距離上次秋拍成功收官後,這還是第一次遲子建再跟大家一起開會。她也有些不確定這次開會的主題是什麼,還有,遲子建特地吩咐她要錢氏的資料,難道錢氏又對遲氏做了什麼事?
“大家手上看到的文件,是楊秘書跟何特助特意準備的錢氏的宣傳跟征集資料。有些宣傳方式幾乎是直接拷貝了我們的宣傳方式,不知道你們注意到了沒有。
還有,雖然你們方案做的不錯,但是我還是要說,你們並沒有認真的去執行。像征集方式這一塊,錢氏雖然抄了我們的方案,但這幾天突然做出變化,明顯比我們做的用心,你們竟然還沒有意識到。”
雖然還是以往平靜的語氣,眾人卻隻覺得剛才他進會議室時的平靜才是平靜,這一會兒的平靜根本就是山雨欲來的前兆。
他們不約而同的豎起耳朵,生怕聽露了他的下一句話,成了出頭鳥。
何煜卻是知道的,他表麵越平靜,內心的怒火越是波濤洶湧。看來這一次,錢飄雪他們真的是把這個男人惹急了。
“錢氏最後戰果如果我們不知道,但顯然,他們為所有送件的賣家都提供了周到的服務,當天送件當天鑒定給答案,外地的甚至提前聯係還安排了酒店,雖然很多賣家搞收藏並不缺那一晚上的酒店錢,但隻此一條,便可以看出他們在用心,並且,在傭金方麵,不知道你們注意到了沒有,以往他們是跟我們在同一條水平線上的,現在,他們悄然下調了兩個點......”
“什麼?”有人大驚,趕忙仔細的看了看手中的資料。如果隻是更新服務一條上,那麼他們還能認為是錢氏在尋求一個平衡點,但是下調傭金,這個算是惡意競爭了。
“錢氏這是要做什麼?他們這屬於行業惡意競爭了,就不怕其他公司對他們群起而攻之?”
“首先,這個東西都是簽了保密合約的,我們不可能拿到具體的證據。就算是拿到了,他們也可能會說因為對方是老客戶,給予的優惠,或者說是新客戶想長期合作,給予優惠,又或者,朋友介紹,熟人介紹......等等......都可以成為他們的理由......”說完,遲子建看著他們互相討論著一言不發。
大概是上次‘天珠’的成功讓他們其中有些人得意忘形了,時間已然過去了那麼久,有些人還沉浸在那份喜悅中不能快速回歸,從這一次征集跟宣傳就能看出來。
要不是他這次回來動了要滅錢氏的念頭,要不是臨時決定要開會,他還真不知道他離開的這幾天,事情已經朝著他的計劃外發展,而有些人竟然沒能發現這其中的問題,還有自以為是。
他看了何煜對宣傳方式的批複,那些被他被駁回了三次的宣傳方案竟然還參雜在新的宣傳方式中,這些人是想幹嘛?
上頭命令下來,下頭麵上答應,轉身就不執行?遲氏的工作什麼時候可以這樣幹了?
“子建,你說的這些可都是真的?”李叔叔思考了一下低聲開口問道。
“李叔叔,這種事,沒有十分確切的來源,我是不會胡說的。”遲子建把目光收回,看向坐在一旁的李叔叔。李叔叔對於錢氏的恨意,這種事情隻會讓他更加恨錢氏,是以他理解他麵帶狠色的原因。
“另外,李叔叔,雖然我明白你跟錢氏有過節,但是,這一次,我不會把主權交給你了。”
李叔叔愕然:“為什麼?你應該知道我想錢氏跨的心情。子建這事不相信我能辦好?”
遲子建搖了搖頭:“李叔叔,自從你第一天來遲氏,你為遲氏所付出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裏,我很高興能有你這樣的左膀右臂。我也想你能親自解決與錢氏的恩怨,但是這一次,抱歉了,我要親自出手了。”
“呃?”李叔叔有些愕然。
“等下開完會我再與李叔叔你細說,現在我們還是把注意力放回會議上。”說完,重新把目光看向了眾人。
李叔叔明白這事還有隱情,當下便不多問,端坐在一旁仔細的觀察著眾人的表情。
“眾位都看完了吧?有什麼要說的?”遲子建看了看時間,再開口,卻是沒了剛才的平靜,隱隱讓人覺得有些拔高了聲音的錯覺。
“那什麼,遲總,如果我們也降低傭金呢?”有人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以為呢?”遲子建反問道。
“不行,”那人還未回答,就有人站出來反對,“如果我們也降低傭金,就會給我們的客戶造成一種誤解,遲氏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或者遲氏是想搞什麼花招?那麼一但有人對遲氏產生質疑,就會有更多的人對遲氏產生不解。雖然一次可以少加納傭金,對我們來說看似有利,其實是最沒有利的,往後的他們隻會更貪心,要求我們更低。傭金是絕對不能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