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如果遲太太介意的話,完全可以利用整形手術去掉(1 / 3)

“豔紅姐,沒事吧?”她忍著身上鑽心的痛意,掙紮著要起來去看後排的張豔紅。

“百朵,豔紅她流了好多血,好多血,我怕再這樣留下去她會死掉,我好怕......真的,我好怕,她臉上血色越來越少,手腳也變得冰冷,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武平顧不得擦拭著自己鼻涕一把淚一把,一臉無助的看向百朵跟遲子建,此刻他真的沒有了主意。

“師傅,還有多久到?”遲子建在百朵醒過來反倒便變得鎮靜了一些,他不了解這裏的地理位置,但是師傅卻是熟悉的。

“再堅持幾分鍾,馬上就到了。”他開車這麼多年來,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邪乎的事情,怎麼遠方而來的貴客一來到這裏便差點出了人命?縣裏原本打算要把那裏借著傳說開發打造成旅遊景點來給縣裏增加收入呢,這下好了,計劃趕不上變化,還沒進入整體,便出了這事。

“麻煩師傅再快一些。出了事我來解決。”遲子建開口,要求他再加快一些速度,畢竟人命關天。

百朵看著張豔紅慘白的沒有一絲血絲的,還有額頭不斷冒出來的細汗,下體的衣服已經全數被血染紅,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樣的症狀,可不就是像電視劇中狗血劇情那樣,這是孩子沒了?!

“武老師,你放心,豔紅姐命大福大,一定會沒有事情的,放心吧。一定會沒事的。你想,當初她在繈褓中被人遺棄,都沒有死掉,這點小傷算什麼?老人們都說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豔紅姐這麼命硬的人,肯定會沒事的。

你先不要著急,不要動她。馬上就到醫院了,馬上就到了。”百朵一麵安慰著武平,一麵再心裏暗暗祈禱,千萬不要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啊。不然,自已以後要如何對得起張豔紅啊。

章奶奶她們趕來的時候,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武平癱坐在手術室在門口,任憑他們怎麼勸都不肯挪動一下。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武平一個鯉魚翻身,從地上站了起來,緊張的望著門口。

“沒事的,一定沒事的,你放心。”遲子建安慰他道。他是太能理解武平的這種心理了。當初百朵在裏麵躺著,他就是如武平這樣,沒日沒夜的站在手術室門口,期待著燈能滅了,出來一個醫生,哪怕是一個護士也行,來告訴自己百朵沒有事。

有醫生從裏麵出來,隻是在看到門口的幾人後,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遲子建認出這個醫生是當初在涼山幫忙救助百朵的其中之一。

他走上前去,低聲問道:“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

他看了一眼武平,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辛姨,這才搖了搖頭道:“遲先生,您朋友......狀況不是太好。”他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開口道:“哪位是病人家屬?”

“我我我......”武平舉著手湊到醫生跟前,一臉期望的看著醫生。

“哦,還請你做好心裏準備,由於病人失血過多,又耽誤了最佳的救治時間,所有,腹中胎兒是保不住了。

不過所幸病人身體素質比較好,身上的擦傷雖然看著眼中,但沒有傷及骨骼,仔細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不過孩子沒了,你要多注意讓她保持心情暢透,千萬不要瞎想胡想,不可過度勞累,不可久坐。

你們呢還年輕,等養好了身體,再說孩子的事情也不晚。”那醫生看在遲子建的麵子上,仔細的吩咐了武平。平日裏,他忙的暈頭轉向,那裏會有功夫去關心這些。

“一會推到病房裏你再去看看她吧,不過麻藥勁還沒有過去,一時半會醒不過來。縣裏條件差,沒有太好的病房,還請你們多多將就一下。”

“謝謝您醫生。”遲子建看著武平急切的進去後,示意辛姨在一旁跟照料,這才著對醫生道謝。

“遲先生,您太客氣了,醫者父母心,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再說了,要不是您,我現在也還是醫院裏的小大夫,那會得到今天這般待遇。

還有重建您對涼山的貢獻,我都銘記在心呢。您不知道,我家裏的老小就差把您供起來了。”醫生左右無事,邊走邊給遲子建開起了玩笑。

“醫生您說笑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我太太的命是無價的,要不是有您的幫忙,能不能撐到北市都是一個問題。”說到這裏,遲子建突然想起來還躺在病房的百朵。

“醫生,還要麻煩您再幫我太太檢查一下,是不是有傷到那裏了。”畢竟,張豔紅那麼嚴重的樣子,讓遲子建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這個沒問題。”

百朵焦急的病床上等著結果,她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處的擦傷讓她看起來有些狼狽而已。從來沒有一天像今天這樣覺得等待是一件令人無比煎熬的事情。

“奶奶,你說豔紅姐會不會有事啊,我好著急。”

章奶奶也是著急,但是沒有辦法,人在手術中她也不能知道具體的情況,隻是擔心張豔紅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卻是驚變過後湧上來的深深的恐懼。

直接一刹那麵對死的威脅,讓一向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章奶奶,也覺得汗毛豎了起來。

“放心吧,一定會沒事的。”章奶奶坐在床頭,憐惜的看著百朵,這孩子也是個命苦的,怎麼總是遇見這種事?“你先躺一會,等你醒了,豔紅也就沒事了。”

“不行,奶奶,我睡不著。我害怕.....豔紅姐身上流了好多的血,臉色慘白到就像下一刻就能消失一樣。”百朵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也沒有見到過血淋淋的張豔紅。更沒有經曆過這樣麵對麵的有可能的生離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