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一切都那麼的安靜。樹上的知了也都累了,停止了叫聲,微風拂來在洱海上蕩起一道道的漣漪。這時候出遠處飄來一葉扁舟,小舟上看不見有人在劃船,但是聽見了一陣陣的口哨聲。循聲而見的卻是一個少年。隻見那少年,身著一身白色的長衫,麵容俊俏,身體微胖,躺在小船得得中間,拿著一葉柳葉,吹著一支清歡的曲子。
突然,天邊刮起一陣旋風,吹著湖麵水比蕩漾,少年的小船也隨著風力飄蕩。嗚嗚嗚,幾聲號角聲,打破了寧靜的畫麵。少年聽見,猛地起身,把柳葉含在嘴裏,隨手拿起身邊的船槳,向湖心劃去。湖中心駛過來一艘大船,但是看不出上麵的人。小船和大船漸漸地靠近,當小船快要接近大船時,大船上突然冒出幾個孔武有力的大漢,伸手將少年拉上大船。
“歎觀哥。”一聲如銀鈴般的聲音之後,便是嗬嗬嗬的笑聲。
“恩。有什麼事嗎?”那少年冷冷的說道。
“沒有別的,就是想吃魚,卻又嫌他們抓的髒。歎觀哥你幫我抓魚,好嗎?”
“無聊。”說著那叫齊歎觀的少年脫掉長衫,鞋襪,撲通的一聲紮進水裏去了。過了一會,水麵上突然冒出了一條魚,那魚看樣子是這洱海裏的特產弓魚,弓魚一般每條隻有二三兩重,但是這條卻接近有半斤。看來是那少年在水下費了很大力氣才抓到的。那條弓魚冒出水麵直接飛向那女子身旁,眼看快要落到甲板上時,女子伸出手中早已經拿著的漁網,將魚接住,轉身放進一個精致的瓷盆。女子放好瓷盆,那個少年卻已經登在船上了,手裏拿著別人給他的毛巾正在擦臉。
“歎觀哥,髒死啦,快去裏麵洗澡去!”女子捏著鼻子笑嗬嗬的說。“快去洗洗,一會嚐嚐我的手藝哈。”
少年什麼也不說就走進裏艙。
“哼,讓你一個人跑出來玩,不帶我出來玩。髒死你!”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一股誘人的香氣彌漫在,蒼山洱海之間。在木船的船尾,齊歎觀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的景色,窗外景色迷人,但是齊歎觀臉上卻有著一股疑慮的惆悵。
“歎觀哥,想什麼呢?嚐嚐我的手藝!”女子說著把一碗盛好的魚湯交到齊歎觀手裏。
“恩,不錯。”齊歎觀還是冷冷的回答。
“哈哈,不錯你就多吃點吧!”女子又給齊歎觀盛了一碗魚湯。
這次齊歎觀沒有再接過來,直接把臉轉向外麵,憂鬱的眼神中閃出一點驚異。
“咦。”那女子也看了過去。
“呀!不好,爺爺來了,這下子又沒法玩了。”臉上表情馬上由晴轉陰。
齊歎觀和那女子便沒再說話,兩人徑直走向甲班去迎接爺爺。船上的大漢們也像接到了指令一樣,早就分成兩排站在船頭迎接他們主人。
“爺爺,您怎麼找到我們的?”女子還是抑製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
“你們兩個小鬼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跑不出你爺爺我的手心。何況這小小的洱海,哈哈哈!”
“爺爺。”齊歎觀向爺爺問候後,站在他身後不語了。
“恩。”爺爺應付了一聲,轉向女子說:“怎麼不在家裏練功,有偷偷跑出來玩,歎觀都讓你帶野了。”
“爺爺,不是的,是歎觀哥自己出來玩的,他不帶我玩,我是偷偷跟著他來的這裏。”說完笑嘻嘻的看著歎觀。
這個老人就是盤踞在雲南一帶的大周國的宰相,名叫齊雪柏。這些人自稱為蟻族,他們是早些年間被統治者驅逐的一群人們的稱謂。然而,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如今的蟻族也在並不富裕的雲貴地區創建了自己的國家,國號大周。這一為齊雪柏就是大周國的宰相。但是,這個大周國的統治者很奇怪,他並不像其他的國王那樣稱王稱霸,他隻是自稱將軍,說皇位要等著他的主人來當,他隻是幫著主人打理日常事務的。因為將軍平時脾氣不是太好,平時有很是鐵腕,所以大家私底下稱之為鐵頭將軍。將軍後來聽說也是嗬嗬一笑了之。於是鐵頭將軍的稱號保留了下來,反而他的真實名字沒有人知道了。
齊雪柏聽完之後,看了一眼齊歎觀,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齊雪柏還是開口了:“歎觀,你從小跟著我學習,已經十幾年了吧?”
“爺爺,十五年三個月零五天。”
“唉,十五年了,我還以為你忘了呢。沒想到你卻記得這麼清楚。自從我收養你們就是想把你們從痛苦中解救出來,沒想到你還是如此執著。”
“爺爺,父母之仇怎能忘記?”
“也罷,也罷。爺爺,現在也老了,朝中大事已經是精疲力盡,應接不暇。看來你的事情還是要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