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內,千裏冰封,萬裏雪飄。
蕭瑟的寒風,終年不化的積雪,寒冰,漫天紛飛的雪花點綴著滄桑的天際。仿佛一切都沒有盡頭。
雪鷹翱翔在天空中,銳利,孤寂。一陣陣悲鳴響徹在雪山的巔峰之間。
“噗”利刃刺進身體,鮮血噴撒在了雪地上。開出遍地的紅梅。煞是刺眼。
深邃的眸子看向直插入自己胸膛的長劍。眉峰沒有一絲漣漪。隻有瞳仁閃爍著如同嗜血般的光芒。
天地都是仿佛靜止的。他單薄的對持,詭異而落寞。
驀地,他右手透明的骨節發出“咯咯”的響聲。隻是手背青筋暴露的一霎那,揚起的刀鋒揮向四周有著殘忍血眸的黑衣人們。
電石火花之間,隻看見刺眼的刀光一晃而逝。然後,四周的黑衣人一齊倒地。
他挺拔的背脊微微僵硬。胸口的血像斷了線的珠子滴答滴答,染紅了雍容的銀色狐裘。
冷焰的瞳仁仍然充滿殺氣,卻再也支持不住。撲通一聲,單腿跪地。右手緊握的刀深深的戳入雪地裏,支撐這身體。
即使重創之下這般的虛弱。他全身上下仍然充斥著冷焰的高貴氣質。偉岸,不凡。
望向前方,白雪皚皚,沒有盡頭。
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生命在一點一點流逝,枯竭。
寒風如利刀般狠狠的割著他翩若驚鴻的臉。
刺骨的寒冷侵入脊髓。他漸漸支持不住。身體向前傾斜,重重的倒在了雪地上。
這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嗎?
萱兒?
怎麼能?
萱兒……
最後的意識一點點的被吞噬,吞沒在白雪裏,在天際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