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斯達飯店,1046號房間門口。
“老七,開門”裴一浩急促的命令道,語氣刻不容緩。他的手裏緊緊握著那張他交給趙茜的白金航空卡。這是一個圈套。那個牛皮信封上的印戳,分明隻有部級的警幹才能使用的。而於賜一個剛從英國調回來的特警隊長是根本沒有這個權利的。這分明是有人借著於賜的名義想要誘騙顧君如上鉤。
雖然付老七對於大哥剛一回來就把他們所有人召集到了紐斯達大飯店有一些奇怪,但是還是很麻利的開始開門鎖。
“為什麼不直接問服務台要?”盧老九有些納悶道。
“如果問服務台要,那不等於告訴了記者,我們來了嗎?”林與非推了推他臉上的金絲眼鏡說道。他看著裴一浩臉上微微顯出的急躁,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能讓這個喜怒不行於色的男人把他們全部聚集在一起,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開了。”付老七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剛想拉開門鎖,就被裴一浩伸手阻止了。
“你們全部退後,”裴一浩一邊命令道,一邊用手用力扭動了門把手。
裴一浩皺了皺眉頭,感覺這空氣的味道有些不對勁。
“是二氧化硫,”盧老九憑著自己的專業知識斷定到,那是一種化學氣體。在燃燒後會產生劇毒,人如果呆在充滿著中氣體的房間裏超過三分鍾。就會休克甚至死亡。但是這種氣體很容易被水吸收。
裴一浩在第一時間衝了進去。盧老九也尾隨其後打開了浴室的水龍頭。除了裴一浩外,所有人看著床上的那連個人都露出了無比驚訝的表情。被他們所熟悉的的趙茜和他們所仇恨的路易竟然躺在一張床上,而且兩人都還衣衫不整。
林與非將手伸到了趙茜的麵前探了探她的鼻息,無奈的搖了搖頭。
裴一浩的眼神有些黯淡,脫下了身上的西裝蓋在了衣衫不整的趙茜的身上。
“大哥,怎麼回事啊。小茜怎麼會和路易在一起呢?”對於一無所知的付老七來說,這眼前的一切簡直莫名其妙。
裴一浩並沒有理會付老七疑問,琥珀色的眼眸隻是目不轉睛的凝視著趙茜蒼白的臉頰。
“這下你是徹底解脫了。”裴一浩垂下眼簾聲音中略微透著些沙啞。這就是齊局長和他同歸於盡的方式。那個信封上的手段過於的粗略。而趙茜一定早就看出那是一個陷阱。她是無奈的,在這一場權利的較量中她隻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被迫的接受著所有人的擺布,路易,齊局長,還有???他。在她懷孕了以後,他曾經想過讓她離開。但是似乎???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也許,這她選擇的離開的方式。
“齊局長絕對不會想到,因為趙茜他會自己瓦解自己與路易的同盟。”林與非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趙茜,有些不忍道。
“大哥,現在該怎麼辦?”高老三用低沉的聲音問道看著躺在床上的兩具屍體,他等待著裴一浩的下一步指令。眼下這個情況按照邏輯上是應該報警的,但是一報警也就意味著路易和趙茜的關係會曝光。這樣對於安生的聲譽也會有影響。
“報,警。”裴一浩凝重的從嘴裏吐出兩個字。他的手指緊緊那張航空卡,直到那張卡硬生生的被他硬生生的折斷了。
這一次,他不會再給對方任何的退路了。
伴隨著卡折斷的動作有一聲“哢嚓“輕微的拉手槍保險的聲音。隔著玻璃窗十分的細微,但是還是被警覺的高老三察覺到了。
“大哥,小心。”他做出反應時已經明顯的慢了一拍,他隻能竭盡權利,將裴一浩推開。但是人的速度是不可能和子彈的速度相提並論的。子彈還是打在了裴一浩的肩膀上,頓時鮮血從白色的襯衫上蔓延開來火紅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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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如在房間裏等了很久很久。她已經把熟睡的孩子抱到了房間裏,交給了月嫂。她還是沒有等到裴一浩。直到她在睡夢中聽到了房間外的騷動,裴一浩中了伏擊。
當她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顧君如也顧不得睡覺了第一時間衝到了裴一浩的房間門口。
“阿嚏”顧君如打了不知到第幾個噴嚏,她緊了緊身上單薄的衣服。很後悔為什麼不穿一件外套。她已經在房間門口等了足足一個小時了,但是???“你們還是不打算讓我進去嗎?”顧君如用可憐兮兮的聲音說。
“顧小姐,請配合我們。”走廊口的兩個保鏢怎麼會讓顧君如進去。裴先生剛受到了槍傷,三哥囑咐他們不準任何人進來。而且在各個出口都加派了人手,連一隻蚊子都休想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飛進去。
那兩個保鏢看著顧君如轉身離開,默默地鬆了一口氣。誰知還沒有等他們反應過來顧君如就一下子折了回來衝著房門大叫道:“一浩,一浩。”
“小姐,你要再胡鬧,我們就不得不把你轟走了。”門口的兩個保鏢忍無可忍,他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不可理喻的女人。
“你這麼叫是沒有用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顧君如的身後響起。顧君如回頭一看,是手上托著藥盤的林與非。他同情的看了看顧君如身上單薄的衣服,遞給她一杯熱水。
“我隻想看看他傷得怎麼樣了?”顧君如冰涼的手頓時感覺溫暖了,低頭抿了熱水身體果然也沒那麼冷了。
“那可是槍傷。”林與非單手托盤,另一隻手推了推臉上的那一副眼鏡道。加重了槍傷這兩個字。
“都是我不好。”顧君如自責的低聲道。要不是她這麼急著想要見於賜,也不會收那張房卡,裴一浩也不會遭人暗槍。
“知道就好,不過你也知道,他不一定會原諒你。你還是自己和他解釋清楚吧。”林與非將手中的藥盤遞給路顧君如。“就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氣聽你解釋了。”
顧君如一聽臉色發白,接到了藥盤便往房間裏走去,門口的保鏢猶豫了一下,但是念在是林律師開的口,也就很勉強的放顧君如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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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與非見顧君如走進後十分輕鬆的雙手插在口袋裏走下了樓。大廳裏蕭老四,陸老五,盧老九和付老七一臉凝重的坐在沙發上。
一看到林與非從樓梯上走下來,付老七一骨碌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焦急地問:“大哥到底怎麼樣啊?”
林與非看到付老七緊張的神情,隻是微微一笑,靠在了扶梯上:“我想因該沒什麼大礙吧?也就是說他的傷隻是小傷。”他知道付老七這個人性子衝,所以把話解釋的越清楚越好。
“什麼小傷,大哥受傷了虧你還笑得出來。”付老七看著微笑的林與非氣不打一處來,忽然他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你不是給大哥送藥去了嗎,他喝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