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簡直該打,那有什麼不好的?”
“這個……非奴才誇大其詞,王爺他現在比缺胳膊少腿都痛苦呢。王爺他人是回來了,不過身邊粘了顆小姑娘,跟他連體嬰似的,任憑奴才們拉扯都分不開。咳,那小姑娘……還叫王爺,爹爹……”
“啊?”我與無戲互看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不止如此,那小姑娘好像嬰孩似的啥也不懂,王爺現在給她弄得很淒慘,依奴才之見,王爺他恨不能下一刻就逃之夭夭。”
我伸手拍拍無戲的肩膀,“你師哥的笑話,咱們那是……”
“一定要去看了!”
“哈哈!”我倆惡劣地笑著,相依相偎朝禦花園而去,一路上就聽無戲在說,“師哥他有潔癖的,他最討厭人家弄皺他的衣服,呀,這個小娃娃敢這麼大膽,寡人一定要去見識見識!”
正午。
風雅樓小築內,陣陣管樂絲竹、伴著咿咿呀呀的小曲兒聲,淡淡飄入耳中。
又是酒足飯飽後,與無戲一邊吃茶一邊聊天,枯等著他那位高人師父的到來。
心想:那鬼師傅到底要不要來,都等了幾次了呀,這架子真是賊大!
我一手支著下巴,搗弄兒子蜷起的小手,兒子正酣睡中,好玩,嗬嗬。
“別玩了,師父來了。”無戲一把抓住我的手拉我起身,隻見一道灰色身影入內,咪咪笑地望著我們小兩口兒。
“哇,他就是你師父?”我指著麵前四旬上下,仙風道骨、清俊無比的男子問道。
暈,一直聽他們叫老頭老頭的,原來並不老嘛。
“徒弟,你總算把媳婦帶來給為師瞧瞧了。”天機子撫著那把山羊須笑眯眯地直點頭,“對了弧月那臭小子呢,為何不來見為師?”
“師哥他現在屁股後頭多了一枚超級黏人的小家夥,哪有空來見你?自己都搞不定她呢,還敢出門?”
“哼!有了媳婦忘了師傅!”天機子極度不滿意地哼氣。
我盯著他橫看豎看、上看下看,愈看愈覺眼熟。
“徒媳婦,你看什麼?”
“我看你姥姥!”我跳了起來,言辭激烈地衝上前去,當著下巴幾乎脫落的無戲麵,一把揪住了天機子的山羊須,“你爺爺的,別以為你裝了把胡子、頭上弄了幾簇毛我就不認識你了!死禿驢,是你!”
“嵐兒,嵐兒!”無戲啼笑皆非地上前抓我小手,“怎麼了?”
“是他,就是他!”我揪著老頭的胡須不放,“臭禿驢!就是你,當初就是你把我弄這兒來的!你給我說,說,到底有什麼陰謀,該死的,別以為你裝出這副鬼樣子,我就認不出你的本來麵目。你就是五芳齋裏我給你打飯,用飯勺敲破你大頭的禿驢!你這死禿驢,要不是你,我怎麼會來這裏?混蛋啊你簡直!”
“放手,痛痛痛,痛痛,放手放手!”天機子無比可憐地直向他徒弟使眼色。
無戲便上來抱我,委委屈屈地對我道,“怎麼,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要回去?你不想和我長長久久了麼,來這裏有什麼不好?你不來這裏,我怎麼認識你,怎麼娶你,怎麼有兒子呢?”
“這不是一碼事!”我怒,回過頭繼續揪老頭胡須,“問題是這禿驢他欺騙我,還冒充你師父,什麼可以預知過去現在未來的高人,他根本就是在兩個世界隨意糊弄人。他會穿越時空,說,你快說,你是什麼人,為何接近我們,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