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祿山有心了。如是眾卿皆有你之心那大唐可是大興、大幸、大福了。”李隆其近來心情甚好,與楊玉夜夜廝守更享人間至福,再則北漠之事李揚也作的甚是美滿,這便多說了幾句。其實他之心中從來未敢真正相信一人,就若如李林甫也不過是利用罷了,“你可知子仁與哥奴可是翁婿之誼麼?”
“陛下,臣是聽聞過,但舉人不避親,唯有真才豈又忠心之人才是實實在在的,更何況李少監之妾初嫁時,已是出了李林甫之門。”安祿山跪下誠懇而道,“國中用人之際,陛下萬萬不可因家屬之戚而誤人呀!”
“好!難得,難得了有你這般心思。”李隆基大聲說道,“將軍,傳旨中書門下,有功則賞,有罪則罰,秘書少監李揚忠心為國,其行可嘉。可為吏部侍郎之職。”
侍立於側的高力士應是,心道,此子幾年未動,我當是已失了寵,看來這李縣男之門也得去登上一登了。
二月初,製書下,李揚糊裏糊塗的便成了吏部侍郎,一時之間有稱讚有嫉妒也有憤恨的,讚者稱其當得,嫉妒之人卻道,一部正負職,出入皆李門。憤恨又如五品以下快要致仕之人,皆是怒極,勞苦一生皆是不如個黃口之小兒。不管如何,這製授吏部侍郎卻是真,世人又改口俱稱李侍郎,道賀之人如過江之鯉。
回宅,就見楊父早已至,正陪了父親滿麵紅光的於客廳之中說著話,見李揚回來,招手喚道:“我婿快來。”笑與父親道,“李兄正是生的好兒,我又何嚐不是嫁的好女呢?哈哈”得意之色不盡言表。
李揚施過禮後,陪笑侍立拱手道:“不敢讓嶽父大人如此誇獎,小婿實是僥幸之極,蒙陛下看識恩賜方是如此。”
“唉?莫要如此低看了自己,若不是你這些年做出了政績,隻怕有人相舉也是萬難之極的。”楊父笑著相看李揚道,“方才去看了莫難,隻盼他長成之後若能如你那便是福了。”
父親臉上有些難看,低聲道:“親家翁,此言差異。我李家隻有代代勝於藍,豈是代代不如呢。你呀,未飲酒便先醉了,這要再吃上幾杯,豈不是連路的走不得?”
“你才醉了,我哪句說了不妥,什麼你李家李家的,如不是我女兒再帶旺夫之命,子仁能遙遙高升!”楊父反譏道,“你倒是說說是不理,我婿如今院中十餘口,再加婢子數得數十人,哪一項未是治理的井井有條,你再看了旁人之家,規矩倒是甚多,也未見了溫馨之聲。哼!老了老了,還是這般昏庸。”
“你!你不是來與我說話,你是專門來氣我!”父親氣著,一臉不忿。
李揚暗自叫苦,站立側處不敢言語。這二老那時還好,但近年來許是老些,那相爭的性了便是顯了出來,往往說上幾句便是頂了起來,這大抵便是返老還童之像吧。
好容易二人又不知說了些什麼哈哈大笑起來,再道便一口一個親家翁的相稱時,李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目,不過也好,忙是施禮告退而去。二人隨意揮手就像打發個外人一般,等李楊走沒,二人皆是相視一眼,聲音低了下來耳語以道別事。
入內宅,哄了散學的兒女,將莫難抱起逗了逗,再交於一臉緊張的奶娘懷裏,方才與小荷等女說著話。妻妾也皆是知道了遷官之喜,餘燭便是憨然問道:“阿郎,那豈不是妾身也能如阿姊等人那般有了品級?”
韋紇齊齊格忙是將其拉過,小聲的說道:“妹妹胡說什麼?難道你還稀罕那虛無之名嗎?”
“嘻嘻,奴家連公主都不稀罕,還在意這麼嗎,七姊也被奴家騙了。”餘燭翻了眼皮嘻笑作了鬼臉。
“在眾姊妹麵前不得無禮。你雖是年歲最小,但也不能隨意任性,畢竟已是此院的九奶奶了,在人前人後可要自重一些。”朵兒訓道,自與小荷說完話,她便有了章法,一改往日溫柔的性子,變的有些強勢起來。
“好了,妹妹,小九調皮當不得真。”小荷笑著,其實心中對此極是滿意,有些事自己不便說話,如今朵兒這般正是合了心思。
李揚哈哈笑著相看,見餘燭小嘴撅起,知是心中委屈便喚她道:“娘子這邊來,讓為夫看看這幾日可是胖了。”
餘燭雖是未動身子,但頓時喜笑眉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