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這號為上清玄都大洞三景師的玉真公主要來,還是別的什麼仙家到至,都抵不過這裏麵暗含著的公主隨同而陪的消息。李揚聽罷心中火熱起來,頓時真的企盼這仙家的來到。
且未盼至二公主,卻是聞河中大勝,磧西節度使蓋嘉運趁突騎施內亂,於八月初率兵攻其大牙碎葉城,突騎施可汗突火仙出城迎戰,被敗之。十五日兵敗於賀邏嶺被生擒。後蓋嘉運又令疏勒鎮守使夫蒙靈詧與原大宛都督府拔汗那王阿悉爛達幹潛引兵攻入怛邏斯城,擒西突騎施黑姓可汗爾微,並迎回交河公主。陛下大喜,敕令收突騎施眾數萬以與拔汗那王並封為奉化王,威震西陲。入九月後,原突騎施之屬處木昆、鼠尼施和弓月等部皆率眾內附於大唐(改摘自資治通鑒,卷二百一十四)。
“大捷!”李揚醉飲於後宅之中,宛如年少輕狂之公子,將妻妾一一抱過,最後依在楊氏之懷中甜甜睡去。
二日晨,扶頭而起茫茫然四顧,見在房中瞧著好似小荷那裏,卻未有佳人音貌,急是喚道,“人來”
外間響動,小荷急著進來相問:“阿郎,可是要水喝?”
“娘子麼?昨日我是醉了。”李揚好似迷糊而道。
待秋娘將燈掌起,李揚瞧著未除衣裙的小荷,便笑笑道:“娘子,讓你煩心了。晨日尚早,來,睡下。”
“阿郎,妾身想女兒了。”小荷至床邊,輕輕的依著李揚而躺下,一手搭於李揚之胸小聲的說道,“邊州苦寒,妾身實是不得已才將瑤兒托付於公婆。這都過了幾月,也不知道她可是淘氣。”
李揚安撫道:“娘子莫要多想,睡吧。”其實心中早已如小荷一般思及兒女。
過幾日,公主儀仗至河州境,李揚率大小官員於河水之上相迎。施禮之分便瞧著障車之上,玉真公主披道衣而正坐,車下童子八人。緊隨其後為萬安公主駕,因未除公主號,所乘之行皆是全儀仗相配,一雙妙目怔怔而看,隱隱已是水霧。
“臣恭迎萬安公主殿下,三景仙師。”李揚先禮於公主後稽首於玉真。
玉真公主未語,萬安公主忙是回道:“李縣男免禮,本宮與仙師討擾了。”
李揚稱不敢,躬身相側以迎入河州。
城中自尊聖上旨意,重塑孔子像及周公立像,建宮懸,掛文宣王匾,是為廟號。迎公主一行入內,撥官婢二十名以侍,另以軍中健士一旅以護,內有北牙千牛執刀相巡。
隨著公主入內,李揚讓一幹官員在觀外相候,自己僅一人相陪,指點各處房舍布置。
“李縣男,有心了。本師承情了。”玉真公主看罷也是滿意。
李揚忙是施禮道:“隻要仙師居的舒服便可,莫要誇下官了。”又瞧了一眼前行的萬安公主,那豐潤臀擺配得纖細的腰肢更顯婀娜,便是想及二人相悅之時,這心可就不安份了,那眼說如賊色便是相配的很。
萬安公主雖是故意不看李揚,那已感灼熱的目光時不時的掃過自己的身子,不禁輕輕的戰凜起來,亦是想起二人的事情,這臉上便顯了二朵豔麗的顏色。忙是往姑母一側站了站,將那目光掩去,這心方才平緩了一點,但自己的身子濕澗黏稠的感覺卻是一浪一浪的湧上了心頭。隻得暗罵道,“真是害人的阿郎,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殿下,臣敢問殿下是隨仙師居於此殿,還是另覓他處。牙中已掃,各奴仆也一幹備齊。”李揚又道,萬安公主雖是向道,但身份仍是大唐的公主,豈能居於此處,所以多問一句方好。
玉真公主冷冷代萬安公主道:“李縣男,皇女萬安已身入道,心中便無殿下二字。你就不必操心了。”
萬安公主差些點了頭,聽姑母如此,隻得麵朝裏邊努嘴,心中又是笑起,好個冤家,你這安的什麼心思,豈不是讓你我之事大白於天下麼?看看,姑母也不是好惹的。
李揚愣了,本是禮數之話為何卻是換得冷言相告,即是如此那就罷了。不過心中也有遺憾,這些日子中就莫想一親芳澤了。嘴裏急稱著是,誠惶誠恐的樣子像極了受教之人。
轉回靜室,二公主相坐於內,李揚不敢再入,隻得於門外躬身相候。
“李縣男,此邊甚好。你公務煩忙就不必作陪了。”接過宮女送過的香茶,玉真公主便是下了逐客。
李揚躬身告退,低首不敢亂看,慢慢退了下去。
“萬安,他的小心思著實的可惡!你二人怎得招惹了此等魔王,姑母真是為你不值。”打發了旁人,玉真公主見萬安公主魂不守舍,又癡癡的看著門口的方向,心中便是來氣,“在河州安頓二日,我等便早早起身,去往鄯、涼二州吧。”
“皇姑母!”萬安公主見李揚在玉真公主的心中似是差勁的樣子,便是想說上幾句,隻得喊出稱呼就見玉直公主擺手,冷哼了一聲,“公主,向道之人豈能有牽掛!我亦是如此,往後還是稱我法號的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