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揚起初對茉莉確實是見其貌美又好似在她的身上見到了囡囡的影子,可慢慢的經了這麼長的時間,卻是成了愛,雖不極小荷、太真、朵兒那般,但也是真的喜歡的。喜歡她的天真,喜歡她的活潑,也喜歡宿於她房裏的嬌憨。
至客廳中,見鹹直公主坐於正麵,楊玉相陪,上首坐了父親與母親,下首坐了楊父楊父,其小荷諸女隻坐了錦墩,小荷為上,朵兒為佐,其餘妾室環坐。
見李揚進來,父親忙是喚道:“大郎,快些來見公主殿下與王妃。”
“臣見過公主殿下,見過壽王妃。”李揚躬身施禮,雖是私下裏床弟間男上女下了許多次,但在這別人麵前,這禮數還是不能少。至於壽王妃則是一份尷尬。
鹹直公主道:“免禮吧,在李縣男的宅中,便隨意一些,莫要稱臣了。”
“是,公主殿下,臣記得了。”李揚拱手回道,目不斜視好似正人君子。這讓諸女的心中又氣又好笑,但礙於大人之麵皆是正襟以坐不敢露半分馬腳。
此來李宅,依了鹹直公主之說是壽王妃有些想堂姐太真了,故而登門。說話之間數目於李揚,李揚忙是答應下來,日後定回拜壽王妃。
楊玉一直未說話,目光不定的四下飄著,看誰都是一掃而過,一付心不在焉的樣子。
問了父親母親幾句閑話,父母規矩施禮作答,又問過本是回避的楊父楊母,二位大人倒比父母鎮定的多,口喚了臣恭敬回話。
因是以探親的借口而來,父親與母親也不好多巴結了公主與王妃,借口有事便要拉著李揚告退,至於楊父楊母也相隨而去。
“李縣男稍留片刻,本宮有話要問。”鹹直公主阻了李揚下去,又與楊玉道,“本宮雖是與李縣男住的甚近,倒也未好好的瞧瞧這院子,王嫂與太真姐姐你們聊著,本宮讓李縣男與諸位姐姐隨意走走。”
楊玉點頭,怔怔的瞧了一眼李揚,這才開口道:“姊夫,多時你也能與堂姐陪我走走?”
“這,有空吧,王妃可問太真。”李揚躲閃著楊玉的眼睛,拱手而去。
至內宅之中進房裏,心中懷心事的李揚便被鹹直公主一把拉過,見其怒氣衝衝的責問道:“阿郎,你與這楊玉是不是有什麼瓜葛?阿姊,你等可是瞧見阿郎的眼睛,好似做了賊的心虛。”
小荷笑道:“哪有什麼瓜葛之說,不過是在洛陽之時住過三、二日罷了。妹妹多心了,阿郎哪裏就是有心卻也沒那機會。”
“娘子說的極是,鹹直你真是冤枉我了。”李揚也忙道。
鹹直公主追問:“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為夫是臭的。”李揚堅決而道,心中卻是苦悶,你們哪裏知道是真的有其事。
“哼!就怕你不老實,朝三暮四的到處留情。”鹹直公主放手,款款坐於最下首,於小荷道,“阿姊,不是妹妹多心,實是就是有人喜歡這臭味道。”說罷,好似說了自己,掩口倒是笑了起來。
朵兒大笑,身份放在了那裏,也不避諱手指了鹹直公主道:“賊喊捉賊,妹妹倒是精通此道,說,快些說來,是拜了哪位高人為師偷的此藝。”
“義姐,當然是拜了你為師了。”鹹直公主嘻笑而道。
諸女皆是大笑起來,李揚更是開懷笑起。
午時,楊玉要回壽王府,太真紅著眼進來說了此事,李揚與諸女安慰了一通便齊齊出來相送。
看著楊玉與鹹直公主而去,小荷讓喀秋莎去小門處等候鹹直公主過來,反正自父親與母親來此,這公主便是不敢再偷過,今日有楊父楊母作陪,定然是不過來了,不如就讓這可憐的妹妹也相聚相聚。
鹹直公主自是高興,知是小荷的態度,急衝衝的過了院,諸人於一起用了次飯,雖是家常所用,卻讓鹹直公主吃的哭了出來。
過後鹹直公主獨占李揚於一房中說話,幽怨之極的道:“阿郎,妾身手中有些錢財,不如與你父母再覓一處吧,這樣妾身也好來往自在一些。”
李揚不語,但也是對鹹直公主微微有氣,本是緊摟著她的手也鬆動了些。
“阿郎,是妾身的不對,莫要惱了妾身。”鹹直公主豈能感受不動,忙是摟住李揚脖子求道。
李揚心中感動,複又摟緊道:“不是為夫說你,父母為天豈敢不孝!我知你戀我,但也不能如此做法。鹹直,這些日子是讓人受委屈了,日後,為夫常往你那邊走走可好?”
“嗯,阿郎。妾身實是不能離了你。思仁還小尚不知愛父,妾身也不想讓他自小去與那楊洄親近。反正妾身的府上也不想再回了,就長住這邊,你每月可要多過來幾次。”鹹直羞著而語,漸漸的身子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