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感歎一番就些別過。李揚自去官署上公而去。
西大內太極宮立政殿中,貞順皇後之靈安置於此處,也以表武氏生前之願,各內外命婦皆跪以麻衣素白為孝,大喪之樂起,眾婦拜,齊悲呼皇後。三清女道士做法事,香燭夭繞,親女鹹直公主與太華公主頭排頓哭,其隨仁安縣主張氏,餘下各國夫人,郡主皆到。殿外各有品命婦依次跪為舉哀,五品鄉君為止。但有幾女卻為八品之婦,卻是元順皇後生前交待的太真、喀秋莎以及茉莉,也不知為何,以小荷為首、柳葉兒次之,其它三女卻是排於五品之前相祭。
時至,諸皇子、國公,三品以上官,五品以上爵皆來拜祭。二公主與仁安縣主答謝。拜退之時卻都不由的能瞧見顯著著的五女,本已為花之魁首,如今又罩孝白,皆是讓眾人一愣,單個放於一眾人之中是為驚豔,如今五位絕色紮堆一處這便為奪人之目了。雖是仁安縣主貌絕天下但那可是元順皇後之義女,任誰都不敢存了想象之心,但見於五品之列又瞧後三女皆無誥命,便是有些人在心裏打了小鼓,這其中以肅王李琰最是上心。當得知是為李揚之妻妾時竟是哀歎不已,將一隻玉如象生生的打碎了。
李隆基稍後至,悲痛之中的他已是無心獵美,臉色憔悴之極,就惹病過一場,每每想及與武氏相好之時,這心便是如刀攪一般。望美人像一時痛上心頭,扶靈大呼:“痛死三郎!痛死三郎!”鹹直公主上扶,父女抱頭哭起。
良罷,李隆基回身卻是瞧到大膽抬頭相望的壽王妃楊玉,竟然呆住,瘋癲而指道:“惠妃,朕的惠妃!”
“陛下節哀,此為壽王妃!”高力士忙過來扶住說道。
李隆基回看武氏之像又瞧楊玉,笑泣而道:“惠妃,惠妃!你竟然如此狠心竟棄三郎而去!這叫三郎如何來活!朕有天下,還卻少了你,自古誰人苦,斷腸為三郎!此生還有何意!哈哈”仰頭大笑,凝視楊玉道,“你為何做朕惠妃的打扮?來人!”又搖了搖頭道,“是朕看錯了,原來是太真。”
楊玉忙悲聲回道:“回陛下,奴婢壽王妃楊玉。”
“楊玉,朕知道了。”李隆基念道,又是看了幾像,卻是越來越像了武氏,暗歎一聲回身而下,至小荷等女處等了一下,看了她等一眼,傳於高力士言:“子仁妻妾孝心可嘉,然有不足品級難服眾臣,皆賜五品吧,惠妃義女仁安依舊!”便快步離去。
五女不知為何,隻知皆是五品之身了,叩頭以拜。
高力士瞧了五女一眼又看了似朝這邊相望的楊玉,好似明白了什麼,於武氏畫像之上停留一時,便歎氣緊隨著李隆基而去了。
正月遷牛仙客為侍中,再加中書令李林甫為隴右節度副大使,以鄯州都督杜希望知留後以斷其事。
二月,又加侍中牛仙客兼河東節度副大使,於敬陵葬貞順皇後武氏。十七,李揚之妹來至長安,見其俏麗更勝從前,但那抹愁古卻是如何也化不開的。小荷等女勸解了幾番方才微然而笑說起話來。這讓李揚又為難受了幾分。
三月,吐蕃寇河西之地,知節度使事,河南尹崔希逸擊退。鄯州都督、知隴右留後杜希望攻占吐蕃新城,以其地建威戎軍,置兵馬一千。
四月無事,五月,崔希逸去河西節度使,李林甫兼之。
一日,李揚居家中,聞有客房門,見名刺為太子府主簿張拯,忙呼貴客出迎。將張九齡之子張拯迎入客廳之中,便是問道:“張公子今日相來何事?”
張拯聽李揚喚自己為公子,便知父情未了,又想及於荊州相探時父親交待的話,便有些吞吐道:“李郎中,實是下官有求一事。”
李揚笑道:“老相公是我之師長,張公子亦為我兄弟,但說無妨。”見張拯仍是猶豫便道,“張老相公在時對我無不盡言,即為兄弟何不坦言。‘
張拯聞言退步與李揚施了一禮,正色而道:“拯受教了。”又臉色顯紅潤,“拯聞李郎中家有一妹,特來求之。”
“哦”李揚看著張拯。
“李郎中,家父曾言,子仁家風嚴謹之極,觀其便知其兄弟姊妹品性好壞。如是求一女為婦,當是我家之福。”又道,“今歲正月於街上回宅,觀車出一女便引為天人,隨車而至卻為李郎中之宅,自感形卑不敢上前來見。恍忽幾月頓是思念莫及,索性今日登門來求此女,望李郎中通稟尊父以為傳見。”頓了頓,“小弟家中尚未娶妻,隻有一妾,生有二女。入門之門便是主母正妻以待。”
李揚心中大喜,知張家之底強,自是十分的滿意,點頭持張拯之手道:“你之言我定以告家父母與小妹。但請賢弟稍坐,等我喚人出來。”讓婢女請茶順便去喚太爺出來會客。
父親自宅中出來,進而問道:“我兒子仁喚為父何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