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說了,如此一來,這賬上豈不是虧空了許多?”一聽了這些便是更是頭疼,忙揮手止住。
李蒼頭見如此便不說話了。
“李公,怎麼不回話?”這倒讓李揚又不高興起來,卻不知是自己不讓其說了。
李蒼頭笑笑這才回道:“回老爺,這倒沒有,還餘了些,大抵有五貫之盈吧。”
聽了這話,李揚忙是往後翻去,就見上麵真的有這麼多,便是不解的問:“李公,本官可是清正廉明,可不許收受賄賂,貪那不義之財!剛剛被流的陳罪人便是前車之鑒,如是真的有,那本官可不饒你!”
“老爺,老朽不敢!”李蒼頭慢騰騰的拱了拱手道,“請老爺聽老朽慢慢道來,可好?”
“講!”
“老爺,今歲補齊了舉債的虧空,正值二公子之誕之時,老爺讓去薛公子那裏借了一些,有三貫之多。慶宴席之後,細點了禮金卻是甚巨,除去歸還不餘下八貫,這是老爺知道的。”李蒼頭輕道,見李揚點頭後又道,“自來了東都,老爺的俸祿又拔了下來,大奶奶交待了內宅中一文不動盡數歸在了老爺的應酬裏,這開國縣男與秘書郎、員外郎之職秋下領年祿米計有爵一百六十石、從六品上的二郎官又有一百八十石,今又授的知北庭都護府司馬事,再補二月之米為二石,計三百四十二石,除了少許為粟大多折成錢帛,一升五文,一石便是五吊,算下就有五十貫合帛十數段。老爺食戶三百,戶部補了以錢為租,便送過十貫,職分田八頃,永業田依爵五頃,便是十三頃,一畝收六升,又計十石四鬥之數;還要算上老爺的俸料,劉管事等人僅為十餘人,遠遠少於老爺的官品,但月俸卻是足給,這幾項加起就足以支付這些開銷用度。請老爺明查,哪是要看明細,那老朽這便去取過。”說完靜靜的站在那裏聽候差遣。
“罷了,老公,莫要去取了,是我錯怪了你。”李揚聽完當下也嚇了一跳,平日裏隻顧了用時取來,卻不知自己如今竟會收入如此之豐厚。見李蒼頭有些委屈,便笑著朝他拱了拱手。
李蒼頭哪裏敢受,忙是回禮道:“老爺莫要這樣,真是折殺了老朽。”見場麵有些微妙,為了避開尷尬,又是施禮道,“如是無他事,老朽便告退了。”
李揚起身相送道:“送李公。”卻是將李蒼頭嚇的差些跳起,急急的奔了出去。
至門口瞧見太真往這邊來,忙是低頭施禮相問:“老朽見過三奶奶。”
“嗯”太真回禮,進了房裏不與李揚說話,卻是氣惱的撲在另一廂的臥房床上。
“這是為何?”李揚追了過來就瞧著太真掩了臉哭泣,忙是坐下來握了其手相問。
太真坐起往一邊躲躲,掙了手紅著眼道:“即是招惹了玉奴,便不要來尋妾身!”說的好是淒慘。
“哪有的事,娘子你多心了。”李揚心中暗笑了這太真竟是吃起了幹醋,心情大好的又來握她的手,順勢便是摟在了懷裏。
太真掙了一下便認命了,隻是仍恨恨的說道:“妾身都是看到了,你二人眉來眼去的勾當,好讓人惡心。”此話李揚不愛聽了,耐心的說道:“娘子,真的是冤了為夫,你見這日我可是理她?”
“那為何晚回?而她也比你早不了幾時。”太真嗔怒起來的風情也是好看的很,這下在懷中又是不安分的扭動,就是已為疲憊之極的李揚當下又是在腹間升出一團火來,便伸手探入了佳人的懷裏。
這讓太真可是嚇著了,忙是跳起嗔怪道:“你可要妾身的命呀!”羞紅著臉也就忘了來時的意圖,隻顧著往外瞧去。
“哈哈”李揚大笑,便要過來抓她。
李真也是急了,哪裏敢在這裏與他胡鬧,捂了前胸暗啐了一口便逃似的奔了出去。至門口正想說罵上這荒唐夫君幾句,卻是瞧著玉奴款款朝這裏走來,心裏便是怒起,奔至妹妹身前怒視著而道:“你來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