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眼中一顆眼淚滴下,矮身去扶了蘭花說道:“姐姐誰也不怨,你,你多心了。起來,快些起來。”
蘭花哭出了聲,往李揚的臉上癡看了一眼,將頭埋入梅花的胸前哭起。
“好了,你等誰也不許去!這次本官要親自去,這次不光是要去見韋紇貴主,而且還要去見大汗!”李揚心感二女之情份,又覺得自己有些可恥,便出聲說道,“你二人在帳中等候,如是今晚本官未回來,便速去可敦那裏告之。”
“李縣男,不可!”二女大驚,忙是左右上前拉了李揚的胳膊。
李揚輕輕的掙脫了,反倒是將二女摟了一下,笑道:“好好的在帳中等我,切記,要將被褥捂的暖和些。哈哈”放開臉上有些羞紅的二女,大笑的步出了帳篷。
“梅姐姐,他無事吧?”蘭花的眼中除了李揚便是梅花了,輕咬下唇問著。
梅花發著呆半響未回話,“哦”了一聲,回轉了身子朝內帳走去,說道:“你的漢子說了,要將被褥捂暖和了。”
“梅姐姐亂說了什麼羞人的話呀!”蘭花倒是捂著臉相跟的跟了進去。不時裏麵二女嘻嘻的笑作了一團。
“李縣男,請問想要去何處?”出了帳門,便有奴仆上來躬身問話。
“滾開!混帳的東西!本官行走多時要問了你等!”李揚威而怒道。
那奴仆忙是低了頭後退了二步,但仍是問道:“奴是敢李縣男走脫了。這牙帳之中方圓數十裏,其間各人群相雜,恐有什麼歹人,要是他們不知輕重的撞了李縣男,這如是讓大汗知道了,非要活活的打死了我等,請李縣男體諒。”軟軟的頂著李揚而道,“再說了服侍李縣男是我等的本分,奴也應知道李縣男相去何處,好前邊探了路。”
“哦,這麼說本官需謝謝你等了?”李揚站定斜視了麵前的奴仆
奴仆聞言,身子低的更下了:“不敢,李縣男,這是奴等的本份。”
“大膽的東西!憑你等下賤之人也想管了本官的事!來人,與我拿了綁上去見了大汗,本官倒是想問問,這就是突厥的待客之道嗎?多會客人之事需要稟了下人才能辦事!”李揚怒道,見周圍之人相互看著不動,更是怒極,指著這些奴仆狂笑道,“好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等竟敢輕視大唐的貴客,這,這豈不是造反!好,你們是問本官去往哪裏,那本官告訴你等,本官要回大唐!要麵見聖上,上表奏明言新任的伊然可汗約束治下不利,竟會有謀反之人!”說罷目眶眥裂的瞪著奴仆大聲喝道,“讓開!”
這下眾奴仆齊刷刷的跪於一圈,嗑頭哀求道:“李縣男饒命!李縣男饒命!”卻是巧妙的將李揚阻了。
“你們作什麼?怎能如此相待大唐的李縣男,還不快些退下!”一人高聲喝道,至李揚近前拱手道,“李縣男何必與這些下賤的東西動怒呢?默啜給李縣男賠禮了。”
李揚瞧著出現恰到好處的默啜,心是暗道,要的就是你這個正主。便拱手回道:“哦,默啜,不是本官不與默啜臉麵。這些奴仆目無尊卑,無視大唐的天威,實是該死!難道說默啜想與他們開脫不成?”
默啜臉色急變,氣的奔於一人之前,抬腿便踢罵道:“真是狗眼看人的東西!讓你等好生的服侍著貴客,你等卻是這般的相等,真是該死!來人,綁人,各抽五十鞭子!”而又氣呼呼的轉回了身子,於李揚躬身施禮道,“李縣男,說的有理,此等下賤的狗東西實是可惡,竟敢欺客,這還了得,怕是這膽子大了,再就要欺到主子的頭上了。李縣男,請不必生氣,本啜定會與你出氣!”轉頭朝了那邊已是綁好的人狠狠說道,“打,給我狠狠的打,多時打的能認清了什麼是尊卑有別,什麼是大唐的威嚴再說!”
李揚看著眼前這虛假的一暮,隻是冷笑了幾聲道:“默啜言重了,但如是依了本官來講,這打上幾鞭子有時是會讓人記恨的,如是本官哪日行走不察,被懷恨之人背後襲之,那可大大的不妙了!”
默啜臉色一變,半響笑了出來,朝李揚點了點頭,轉而朝那邊淡淡的說道:“廢了他們的手腳扔於野外,看看是否還會記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