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韋紇貴主,在下得罪了!搜!”帳簾被挑起,小隊突厥兵士闖了進來,為首一人拱手道:“韋紇貴主,在下不敢違令,得罪了。拿下此婢女!”眼中絲毫沒有敬重之意,隻當韋紇齊齊格是個女流而已。
“大膽!我三日後便是你們的可敦,你們敢如此對我!真是該死!”韋紇齊齊格怒道。
頭目鄙笑拱手道:“那便等著可敦到時再問在下之冒犯之罪吧,還愣著幹什麼?你、你、你還不快上前拿人!”指揮著三人過來抓唐女。
未得那隻手拾過時,就聽抽刀之時響起,光亮一閃,一股鮮血噴了出來。
“啊!”一聲慘叫喚起,同時唐女驚恐的看到一顆頭顱飛了起來,心中害怕之極便暈了過去。
這聲慘叫也將這隊兵士驚呆,沒想到這看似孱弱的韋紇齊齊格竟會當帳殺人,也是驚呆了。
“亂闖未來可敦之帳,罪不可恕!還有哪個來抓人!”韋紇齊齊格被濺的一身鮮血,將那無頭的屍體踢在一邊,厲聲喝道。
頭目顫抖著用手指著韋紇齊齊格而道:“你,你竟敢殺人!我稟可汗去!”說罷轉身便走。
“你們呢?”韋紇齊齊格沉著臉,用手中之刀指著留與帳中之人緩聲說道。
那些兵士卻是急急的與韋紇齊齊格施了一禮,整齊的退了出去。
“唉!都是我突厥大好的男兒!”韋紇齊齊格歎道,“來人,外麵之人進來,將他抬出去!”
外麵之人早就聽了裏麵的動靜,卻是想逃不敢逃,聽裏麵韋紇齊齊格在喚,便各各心驚膽戰的進來,哆嗦著將屍體抬了出去。
韋紇齊齊格用絲巾將臉上的被濺上的血跡擦去,用刀在毛皮褥子上蹭了蹭回了鞘,取過清水潑在唐女的臉上,將其潑醒,笑著道:“看,我是否說錯,我看看還有誰人來抓你!”
唐女卻是抖成一團,半天未能緩過勁來,覺得身子有了些力氣,方才過來扶韋紇齊齊格,心懷感激而且懼怕的說道:“奴婢唯以一死以報主子!”
韋紇齊齊格輕輕的拍著她的臉道:“我要活的奴婢,不要死的秦兒!”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亂軍闖帳呢!來人,全牙帳搜索,定將那夥亂軍抓起處置!”帳外有伊然可汗的咆哮之聲傳來,又聽近了急聲問道,“韋紇齊齊格,未是有什麼事吧!”
“大汗請進來。不過是受些驚嚇而已,不當事的。”韋紇齊齊格迎於帳門施禮道。
“可惡!真是可恨之極,叛亂未起,這亂軍倒是潛入了我牙帳之內。韋紇齊齊格莫要擔心,本汗定會將他們全部抓起,當著你的麵將他們處死!”伊然可汗麵色深沉而道,又看了身著被血汙了的衣袍便皺了眉道,“這裏腥氣太重,不防換個帳子。來人,”
“且慢大汗,這裏奴家住的尚好,就不必更換了,讓人收拾過了便是,奴家就等三日後你來迎娶奴家!”這時的韋紇齊齊格卻是有些軟弱,低語而求道。
“這”
“大汗,你就連這點都不依奴家麼?”罕見的韋紇齊齊格用如此的口氣說話,那眉眼如畫的樣子更是讓人憐惜。
伊然可汗頓時失了神,忙道:“依,依,依,就依你了。”卻是回了神,但話已出口卻是不能改了,隻能氣憤而道,“都是些廢物,讓人們守護著韋紇貴主,你們怎麼能如此失職,來人,將他們拉下去砍了!”又笑著對韋紇齊齊格道,“這些個奴仆都是該死,本汗為你另換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