苾伽骨咄祿卻道:“實不相瞞,本特勤便是奉令軟禁你的,這些實實是真事!”
李揚頓時呆住,一時之間萬念俱毀,不思其它,隻可惜自己奮鬥幾載方成此果,卻是讓這一次的突厥之行擊了個粉碎,雖是出行時也想過,但沒有料想會是被新任的可汗所出賣,這可是與普通之人說出的話不一樣,分量十足,足以致自己與難地。再則自己已有妻妾兒女,如是自己有個長短,那她們即將麵對的可是萬惡的境地。
“李縣男,李縣男。你,你無事吧!”苾伽骨咄祿見李揚發了呆,臉色大變,心中得意卻還需裝了無辜來喚醒他。
李揚哦了一聲,精神忽是頹廢,強笑著說道:“無事,禍為老天之曆練,凡人是逃不掉的。”
苾伽骨咄祿輕搖李揚之肩道:“李縣男,萬事皆有轉機,你吉人天相,自是無妨,請放寬了心。”
“謝特勤關照,本,我累了,想歇一歇。”李揚苦笑而道,這打擊對他來說是重重一拳,心中實是難以承受。
苾伽骨咄祿見火候差不多了,知是不能再說其它的,便安慰道:“李縣男,可否聽本特勤一句話。”
“請講。”
“如是相信小弟,萬事可尋了本特勤,有些事本特勤還是有些手段的。比如是截住通使,改換信件。好了,本特勤先回去了,李縣男好好的安歇,等想明白了,再來尋小弟。告辭了。”
苾伽骨咄祿滿懷高興而去。
李揚無力的拱了拱手,跌坐於地上,細細想著事情,想來想去頭不禁疼了起來,最後卻是想到了這苾伽骨咄祿臨走時說的話,心中又道,他為何要與我說這些,這些事情難道是假,可是真的話,何不看著我被回長安,卻又為何要留言呢?這苾伽骨咄祿倒底是想做什麼?
“李縣男,奴家帶了個人回來,請李縣男相見。”從外進來蘭花喜著說道,見李揚發愣失神,過來於眼前晃了晃手,見不理,便輕輕的搖了搖又道,“李縣男,你怎麼了,莫要嚇的奴家,是不是生病了,臉色為何如此的差異,奴家這就請薩滿去。”急的眼淚快要掉了下來,忙是要轉身往出跑去。
李揚茫然,抬頭看到蘭花關切的問著,忙拉住她的手道:“無事,蘭花娘子你莫去,你說帶了誰來?”
蘭花哽咽而道:“在外麵相候時,韋紇貴主帳中的侍兒急色的跑來說要尋你,奴家怕人看著了已是領到了帳子後麵,你從內裏撩起條縫便可看到。你真的無事,莫要嚇奴家。”
“哦,真的無事。你出去看著點,莫讓別人到後麵來。我去看看。”李揚心中又是一驚,唐女如此著急的跑來,定是有大事發生,不然不會尋到這裏來,如此一來什麼都說不清了。便吩咐了蘭花,自己急往內帳跑去,取了小刀,將埋於地下的木樁邊緣之處的二層牛皮割破,露了裏麵的網狀木編,又是砍斷,刺破最後一層牛皮,讓這個洞往大了掏掏,用眼瞧了瞧無人,便小聲的喚道:“小娘子,我在這裏!”
立刻黑影掩過,唐女伏了過來,著急的說道:“李縣男,快快救救我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