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兒明白,如是兒登了汗位,兒定當以阿娜為主。”苾伽骨咄祿眼中閃著光亮而道,“兒有一事不明,這李縣男又與這事有何幹係呢?”婆匐笑起:“兒啊,你還是不懂,一個小小的開國男自是不足為慮,但莫要忘了他的身後是整個大唐!到時他能表了態支持於你,那誰人還敢質疑?”
“他不過是私下吊唁而已,怕是服不了眾。”苾伽骨咄祿又道。
“嗬嗬,真是個傻孩子。你不說我不說,至於那伊然更是不說,這事誰還能知道?到時眾人皆隻知這是大唐的開國男,憑誰還去問是來做什麼的?我的兒,為何你要生於阿史那之家呢?你真是太天真了。”
“阿娜,兒知道了。”苾伽骨咄祿重重的點了點頭。
婆匐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這個本來純真的孩子,如今為了這血腥之路而要轉變為另一人時,便在心中歎息了一聲,將其摟過,喃喃而道:“兒,莫怪了阿娜,阿娜也是為了你好。你若此時心軟了那便是個死字,你若勝了則全盤皆活了。”
苾伽骨咄祿點頭喚了一聲:“阿娜!”便是在心中做下了決定。
李揚隨著侍從轉入一頂帳裏,侍從躬身道:“請李縣男稍坐,洗澡水不時便可打來,還有什麼不周之處可隨時喚了我等。”
李揚擺手讓其下去,坐於外帳的皮毛氈子上,心裏想著如何能溜了出去。就是能出了這裏,但那來來回回巡查的士兵也是個麻煩。
“李縣男,奴婢可否進來服侍?”帳外女子喚叫。
“進來吧”
門簾挑起,二位高佻豔麗的女子俏生生的從外麵進來,與李揚見禮:“見過李縣男,奴家梅(蘭)花有禮了。”
“哦,免了。”李揚見其後有人提了冒著熱氣的水桶,隻當是添水之人便隨意說道,“溫熱合適即可,本官一會自去洗漱。”便伸手取過一隻笛子左右的端看。
“水已好,請李縣男隨奴家寬衣。”二女婉聲而道。
李揚哦了一聲,站起進了裏間,讓二女幫著除去衣物,隻著了小衣進了浴桶坐下,便說道:“你們可退下了。”
二女相看了一眼,卻是未動,動手將自己剝成光潔的小羊,便齊齊的朝浴桶走來道:“奴家奉可敦之命來服侍李縣男。”
李揚知是何事了,不由的心中煩躁起來,若是平日裏也就如此了,可此時確實無那份心情,便又冷冷的喝道:“退下!”
“是”見李揚發了怒,二女好奇的互看了一眼對方,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悲,收拾完畢後便退了出去。
洗過之後,李揚本起就此安睡,忽是想到不妨問問這二女是否知道一些事情,便將二人喚了進來問道:“牙帳之中可有一條河水?”
梅花掩口笑起:“李縣男可真是健忘,我突厥牙帳不就是建在嗢昆水之畔麼?”神情嫵媚,盡是挑逗之意。
李揚對此視而未見,搖著頭道:“不是說這嗢昆水,還是說流入牙帳之中的。”
“奴家知道,李縣男莫非問的是那一條河水。梅姐姐你我老是去那裏取水,不過李縣男你問了這些做什麼,那裏可是大汗的牙內圈起之地,平常人等是進不得的。”蘭花好奇的說道。
李揚心中狂跳,壓了驚喜,緩緩而道:“無他,隻是聽人說過,那裏的水是聖水,常飲之有奇效。”
梅花與蘭花相視一眼茫然道:“沒什麼出奇之處,不過是水清而已。哪,就在那裏,大概一裏開外的地方。”蘭花還用手指了指東邊。
這下李揚更是大喜,但也是愁苦起來,該怎麼打發了這二女,自己怎麼才能溜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