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李揚未有停頓的喚出了聲。
韋紇齊齊格嗬嗬笑起,狠命的將他摟緊複又鬆開,大步而去。
李揚仰麵躺在地上,指間仿佛還留有她的體香,在那一刻起,他的心很痛,一顆眼淚流下,有種感覺告訴他,她走了,就這般離開了他,明日她將是那個突厥的千夫長,而今日這個小女人般的她再也不會回來了。懊悔與不甘充實了整個心肺,有一種痛叫失去,有一種愛叫放手,還有一種苦叫無奈!
憑夜風吹幹的眼角之淚,韋紇齊齊格別過頭去看了一眼那頂小小的帳篷,好是希望那個懦夫能跑出來將她攔下,可是她又是搖頭知道這是一種妄想而已,便收起了滿腔的情緒,冷冷對侍從喝道:“好生的照看,不得欺辱。”再也沒有回頭,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
風吹一夜寒,魂斷三千裏。人世之事莫過如此。
聽風對飲殘月間,天涯無歸時,也是哽咽聲。幾番苦痛幾番難,愛恨過三更。一人倚門一人去,誰道誰是斷腸人!紅顏逝去天亦老,哪堪如此論傷情!苦也!
第二日,果然是部落裏飛奔出數十匹快馬分馳四方,這日,李揚也被似奴隸的人請出了帳子,到四處走動,聽著耳邊嘹亮的歌聲,看著純撲的牧羊人,又瞧瞧碧藍的天空與如白雲般的羊群,他有些陶醉了。
“你這個該死的唐奴,竟敢將一隻羔子弄丟了,看我不打死你!”不相合宜的怒罵聲傳了過來,隨間聲聲慘叫,一女子用唐話痛呼著饒命將李揚吸引了過去。
略有肥胖的突厥婦人騎於女子身上,一手揪著頭發,一手狠勁的沒頭沒臉的抽著。旁邊站了幾人指指點點,哈哈大笑。
“賣X的東西,整日的勾引著男人,今日我便花了你的臉,撒尿淋上去,看看哪個偷嘴的賤狗來舔你!”婦人用手打著不甚解氣,忽從腰間拔出刀子朝女子臉上劃去。
“住手!”李揚將那婦人的腕間抓住,大聲喝道,見周圍的人發愣,便想糟了,怎麼為唐話喊了出來,便忙又用突厥語大喝,“為何打她!”
婦人好大的力氣,猛的甩了腕子從李揚的手中掙脫,起身怒目而視道:“你是什麼東西,敢管我家之事。她是我的奴隸,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哈,你是個唐人!該死的唐人!快來人,將他抓住了。”
“阿克素,你亂嚷什麼,這是韋紇千夫長的奴仆,還由不得你來招呼!”陪著李揚的人出聲提醒道。
“韋紇主子的?哼,那也不能管我教訓奴隸的事情!”婦人罵罵咧咧的回道。
那人為難的看了李揚,小聲的回道:“這確實有些難為。”
李揚不理他們,隻顧將地上的女子摻起,那女子害怕的縮成一團,被李揚一碰便是打著戰,顫聲哀求道:“莫要打奴家,莫要再打奴家了。奴家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鼻間飄過一股難聞的氣味,卻是此女子身上的,看了披著破碎不堪隻能遮往身上一些部位的此女,李揚將身上的衣袍除下,將她裹起,輕聲問道:“你是哪裏的人氏,為何淪落到如此?”
女子往後縮了縮,將本就披在臉前的頭發更是弄的雜散,用恨意的眼光怒視著李揚不語。
李揚不解,揚頭去瞧了那婦人。
那婦人得意而笑道:“哼,你當你們唐人都是高高在上的麼,瞧見沒,這就是你們唐人自己販賣過來的奴隸,可是整整用去我五十張的上好羊皮!”
李揚聽後大驚,又去看了那雙懷著深深恨意的眼晴,心中頓時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