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笑死人了。”誰道韋紇齊齊格竟是大笑起來,一手捂著小嘴,一手指了著急的李揚說道,“我韋紇齊齊格的夫君可不是這樣的,他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可不是見了危險便逃的”終是把懦夫沒說出口,隻是白了李揚一眼。
“是阿姐!哥哥,看,阿姐來了!”從隊中躍出一小娘子,麵色有些紅潤,必是多年經風雨所致,臉麵倒是與李揚見過的一個人有些相像相。頭上包著一塊麻巾,從邊上露出一縷縷散碎的小辮子,笑語而道。
與韋紇齊齊格於馬上拉車相搖,興高采烈的朝裏又是喊道:“這是我哥哥左察克的主子,你們還不快些下馬參拜!”
那些騎手紛紛下馬跪地拜見,倒讓李揚有些不自在起來。
“咦,這是誰?阿姐,難道?呀,這,這怎麼可能呢?”小娘子瞧著後麵的李揚,驚異的朝韋紇齊齊格尖叫道。
韋紇齊齊格臉上閃過一片紅霞,隨即嗔道:“亂說什麼,他不過是我的一名仆從。”又高傲的用馬鞭指著李揚道:“喂,你這個不懂規矩的下——等人,過來見過烏斯頭人的女公子!”
李揚心中好笑,這便從夫君成了仆從,但也不想點破,於馬上拱手施禮。
小娘子皺了眉的看著韋紇齊齊格,而齊齊格則是好似未看到,隻是拉著小娘子的手親熱的說道,“你哥哥也回來了,多時回來的?”
“好些天了,回來時將自己關在帳篷裏誰都不見,後麵阿父聽著裏麵不對,闖了進去,也是好險,他正在裏麵用刀抹脖子呢。說是沒能護衛好你,這幾天沒有你的消息,隻當你不在了,便要追隨你去。讓阿父好生的罵了,說如此一來,阿姐不死也得死了,他這分明是在咒阿姐早死!用鞭子甩了幾十下,這下老實了。爬那養著呢,看,那不是他了嗎?”小娘子好像說的與自己不相幹的人一樣說著自己的哥哥,從臉上便可看出是有些瞧不起他。
“主子,韋紇主子!你沒事!真是長生天保佐!奴是你忠實的仆人左察克!左察克有罪,請主子責罰。”一大漢從裏麵急著衝了出來,跪到於韋紇齊齊格馬下,竟是痛哭起來。
韋紇齊齊格點頭說道:“你也活著,活著就好。起來吧。”說著,將靴子送到了左察克的麵前。
左察克激動萬分,含著淚用嘴親吻著韋紇齊齊格的靴尖,哽咽而道:“謝主子開恩,謝主子開恩。那日奴殺了他們十數人而回,卻是尋不到主子的身影,與同樣悲傷的韋紇骨力碰頭便由他去了牙帳,而奴率了其他侍從分別回了各自的部落,好等著主子尋來。如今騰格裏開眼,讓奴盼到了主子的歸來,真是感恩狼神,感恩長生天!”
“好了,快些進部落吧,裏麵已是宰殺了牛羊,就等阿姐執刀割耳呢?”小娘子笑著拉了韋紇齊齊格的馬頭往裏麵牽走,回頭厭惡的看了李揚一眼,“喂,你,你和他們去那邊,骨格力隨便扔幾根骨頭與你,別讓他餓死就行。”
韋紇齊齊格忙是說道:“阿妹,與他間帳篷,讓他好好的吃些肉,一路之上也多虧了他的照料,不免阿姐還不知能不能來到這裏。”
“哦,聽見沒有,快帶著他去間帳子裏,隨便送些酒肉過去!”小娘子笑眯眯的聽著韋紇的話,又是罵著身邊的人,將李揚帶了下去。
韋紇齊齊格不敢將自己心中真實的感情帶了出來,就連心中為他所報歉之意也不能表露,自始自始未朝這裏瞧上一眼。
而見過李揚的左察克隻注意了自己的主子,隻是用眼掃過李揚,大體是好似有過印象,但此時也顧不得想是誰了,便侍在韋紇齊齊格的左右,一步不落的守護著,這也讓有些緊張的韋紇齊齊格與李揚暗暗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