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本波盡說了些玩笑話,勞師動眾轉輒千裏難道隻是為了來唐境看風情?本波你太兒戲了,有些事情是可以坐下慢慢相商的,不必如此武斷。”赫連明次笑道,“小王此次來可是帶足了誠意的。”
“哼!你之誠意我等享不起。我等拚死你卻想坐起收贓,這天下哪裏有如此的好事。明王,回去告之你主,就說我論婆部難以奉陪。送明王!”本波倒是如今口氣硬的很。
赫連明次暗罵真是條狐狸,但事又至此卻是欲罷不能,便是又道:“那依本波之意呢?”
本波笑了端起酒碗道:“不忙,先飲了此碗再議。”飲罷將嘴邊的酒漬抹去,將碗倒扣,“方才我也說了,一、可盡量避開你主之宅邸;二、事成所得之財分你一成半;三、擒住大唐官員交與我部;四、入城後擄了婦人可交於你等三停。明王意下如何?”
赫連明次細想,這本波可真是精明的很,事事占了大頭,而自己這方幾乎就無利可圖。一之當是白說,二則太少與投入不相抵,三是日後這二人歸唐後頭一個尋來的便是吐穀渾,四漫說是給三停之數,就是全與之也是不敢收的。便搖頭道:“本波所說雖是在理,但小本卻是不能答應。”
“哦,那便是不與了。送客!”本波斜著眼睛說道,滿是不在乎。
赫連明次也狠了心,站起拱手拜別道:“即是如此,多說無用,那小王便是告辭了。”
聽赫連明次如此說,這本波也是有些著了慌,忙與下首之人看了眼色,而自己卻是不言不語,取了小刀割肉而食。
“明王且慢,請留步!”軍中小相急呼,起身過來將赫連明次相拉,又與本波說道:“本波,明王遠到而來又帶著誠意,我等不可如此相待。這壽昌牆高城闊以我部這一千餘眾實難攻破,如是明王不能做以內應,恐怕我大好的吐蕃男兒將死傷慘烈,這獻城之功實是不小,請本波三思。”又是埋怨了赫連明次道,“明王,也是剛烈。你我坐下相商豈不更好?不就是些錢帛小娘麼,各自相讓一步便是談妥了買賣,這到嘴的好處可不能讓其溜走了。來來來,請安坐,我等再議,再議啊。”
“本波,我們直接明言好了,你之能讓多少?”赫連明次坐下,與本波拱手問道。
本波與左右看了一眼,見眾人皆是目中火熱,知是都極想去這壽昌縣,便咳了一聲笑笑:“這樣吧,你回去與宅門做下記號,凡有記者皆不擾,至於其它,事成所得之財與你二成,這司馬與縣令也可殺之,但擄之婦人可不與你要分,你之被擄之族婦也就罷了。明王,這是最後的底限,如是不許那便算了。”
赫連明次想想與自己期望之也差不了多少,便就答應了下來。這下賓主皆歡,舉碗相慶。
待回去與慕容曦皓相說,慕容曦皓罵了幾聲賊子也隻得認了。與赫連明次商量了一下如何去作事,便在慕容兆拿回的物品裏挑了幾件看的上眼之物,把玩在手坐等著天色暗下。
赫連明次得了慕容曦皓的麵授,去東邊之院中輕扣一門。門開,閃出一人上下看了赫連明次後,便讓其讓了進去。
進了院中,這當中天井極大,怕是能容數百人之多,一側安放了些石鎖等物,另一側則是五排兵器架,各色兵刃相應俱全。赫連明次問那人道:“教習可在?”
那人點頭,側身相指正中的房屋,小聲道:“老爺前陣傳下話來,要有動作。如今教習正在單練幾名得意的弟子,餘眾皆在各房裏好睡,隻等一聲命下便可為老爺博命!”
“哦,你倒是相知甚多。”赫連明次眼裏透著凶光而輕問。
那人慌恐之極,跪倒而道:“小的是教習親傳之弟子,所以知了些事,但小的是忠於老爺,忠於我族的。”
“哼,起來吧。禍從口出這話要省得!小心為自己帶來禍害!”聽是教習的親傳弟子,赫連明次放下了心,淡淡的交待著,便是走了上階去伸手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