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上佐三思!”眾人相隨而跪
“慕容兄,請起。實不相瞞,此次大軍開拔事關軍機大事,但本總管可以做保,大軍不滅賊寇誓不收兵!”李揚止住氣的發抖要將這些人拱出去的趙奉璋,過來相扶慕容曦皓輕聲而道。
慕容曦皓悲悲切切掩麵而道:“李上佐,你可也是做過一方這壽昌的父母,可得與眾百姓貼心呀。龍靳一鎮盡沒已是讓我等心肝皆裂,如是再這樣下去,那我等隻得遠走他鄉了。”
“慕容兄言重了,本總管如今不正在這壽昌縣裏麼。本總管不走你大可放心好了。”李揚安慰,一一將眾人扶起,挺身朗聲說道,“本是不想告訴你等此事,隻因涉及了軍機。但如今大局已定,本總管就先透露一些,大軍開拔不是為了別事,也不是回師沙州,而是昨夜已探得了敵蹤,大軍進剿去了。諸位可稍安勿燥,靜等佳音吧。”
“李總管,這,這等軍機怎能隨意相透呢?”趙奉璋急道。
“唉,趙明府,如今大軍已是開拔數個時辰,又是探明了敵蹤,剿滅之時也不過彈指之間,諒他們也插翅難飛了,早一些告訴各位鄉紳也是無妨,也正好安了爾等的心。”李揚心裏倒是滿意,如此一來消息必定能傳了出去,到時就看賊子聽到聽不到了。想必這些人回去皆是大肆宣揚,豈能聽不到?
何大善人拍胸喜道:“諸位可是聽的清切,無事了,無事了。就等著大軍回歸吧,”與李揚躬身,“李司馬,如此一來,我等便是放心了。何某不才,願再捐一百貫做勞軍之資,請李司馬笑納。”
“我等願捐!”見何大善人如此的會來事,其餘眾人也不甘他後,這在明府與司馬的麵前露臉的機會可是著實的不多,便紛紛解囊相捐贈。
對此李揚點頭微笑著收下了,但他又道,“諸位,大軍已是開拔剿賊,就請放下心來。本官因聽得眾位皆是才學高深之人,也有一些煩事,想請教幾位。”
“要得,要得,不敢言請教,與上佐相談當是我等之幸事。”慕容曦皓心知這是怕眾人回去透露了風氣,心裏想想也是釋然,雖是如此被軟禁在此有些不忿,但不能表露出來,隻得答應了下來。
這些人都不是糊塗之人,自是心知肚明,也不著惱齊聲連說不敢。
將眾人帶入了後院的客房之中,趙奉璋命人讓了茶水,與李揚微笑悄悄伸了大拇指道:“李司馬當是會做人?下官佩服。”
李揚一笑而過,轉而與眾人論些詩文經書,好不自在。
約是午時,李揚停了說法,指著尚書一卷道:“上古商時,聖人大宰相傅說謂高宗武丁曰:‘人求多聞,時惟建事,學於古訓乃有獲。事不師古,以克永世,菲說攸聞。惟學,遜誌務時敏,厥修乃來。允懷於茲,道積於厥躬。惟教學半,念終始典於學,厥德修罔覺。監於先王成憲,其永無愆。惟說式克欽承,帝招俊義,列於庶位。(摘自尚書,說命)’每每讀自此處,便是心中好似瞻仰聖者,其言道中用賢之道,而其人之行也盡是為如此,方有武丁中興的輝煌盛世,聖者又雲,‘知之非艱,行之惟艱’真乃金言玉律!”又瞧著眾人除了幾人駐耳傾聽以外,餘者皆是泛了困悄然打了哈欠,便是合了書沉聲怒道,“已是午時,你等先行回去!等晚間之時,本總管與趙明府自會赴宴!”
“哦,那小的便靜候了。”眾人忙是逃一般的離去。
“唉!真是對牛鼓簧也!”李揚歎息與趙奉璋苦笑而道。
慕容曦皓走於最後,卻是聽到了,心中一動,臉上顯有笑意,但馬上低了頭去緩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