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釗怒瞪了三人,忙是追了進去。
三人左右看看,皆是不清楚這總管為何臉色突變,而徑直離去,這陳校尉便是問李嗣業道:“李校尉,這總管怎麼了?為何這般。”
李嗣業哭笑不得,真不知道這三人是如何還能在校尉之職上待的這麼長時間,竟是連活生生的打臉之話也能說的出口,苦笑而回道:“三位校尉,你們,你們可真是天下第一妙人?”說罷連連搖頭,暗道一聲苦也。
三人不明白,陳校尉道:“難不成是我說錯了話?康校尉,你且說說,我哪句錯了?本來此為重要軍機,如何能讓眾人知道。”
“陳校尉,不是我說你,你這嘴呀,當真是臭不可聞?”此中最是泛活的康校尉如此明白了過來,指了陳校尉笑著罵道。
“哦,我實是不知,請三位明示!”陳校尉一臉的惶恐,著緊而道,“不若我去請了總管出來,讓他打我幾軍棍。”
“打你幾棍便能殺敵嗎?免了,還請三位校尉說下你們的計策吧!”李揚鐵青著臉,從裏麵出來沉聲說道。
李揚自氣極離座到了內賬便是慢慢冷靜了下來,暗道自己心量是否過小。楊釗進來連連罵著與李揚道:“這些出身隊夥之間的莽夫,真是著實的可惡,待我發達後定是將他們不饒!妹婿不若尋個差錯,造個罪名先殺殺他們的威風日後再定罪將其處斬,不然的話此等貨色凡事添堵,要他而用!”
李揚搖頭,卻是聽到幾人在外麵的說話,這心裏卻是消氣,原來這陳校尉是如此一個頑人,原些隻知他善頂撞上官,沒想到卻是無此之蠢,真是世人中的奇葩。想到這裏,便是笑了笑,與楊釗指了指外麵。
楊釗聽罷,愣了神半天回道:“這天下竟真的有如此之人,真是罕見!”
“走,出去瞧瞧!”李揚搖著頭這便是出來相問。
陳校尉見李揚出來,便是高興而道:“李總管,這三人都當是你惱了,可末將卻知你膽量卻大,不然不會讓我等主持軍務。”
李揚有臉色數變,心裏暗罵,這話也能明著說的出來,但仍是壓下心中的怒氣。沉聲道:“休要胡說,快些將你等相商之事一一道來。”
“是,總管。依末將,哦不,末將與幾位校尉商議,如不將計就計呢?即要解救薛旅帥又要防著那賊子反複。我等商議,可否用疑兵之計。”陳校尉說道。
“何以疑兵?”李揚急問,見打斷了陳校尉之說,忙止了話頭,“請陳校尉接著說。”
“回總管,可否如此。漢時大將軍、淮陰侯韓信出計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使霸王確信居漢中的漢高祖皇帝要攻擊關中,今霸王失策,而韓侯卻是率大軍依故道而擊陳倉,趁守將不備,占之。進而攻入鹹陽,占領關中大地,為爭霸之首戰。如今賊人奸狡,我軍還不如此?明早拔營裝作追擊樣,使賊不敢動薛旅帥半分,隻等我軍遠行後再偷襲別處。而我軍待行百裏後,派一部接援薛旅帥而回,大部依計回來伏下,趁賊以為奸計得逞之時,攻之定能讓其驚慌而破之。”陳校尉緩緩道出,李揚聽罷早已忘記方才之時,拍手如孩童般的大聲叫好,激動到陳校尉處躬身一禮道:“如此計成,剿滅賊人!本總管替八百屈死的袍澤謝過陳校尉。”
“不敢,這可折殺末將了。再說殺敵是我輩本分,還來謝過之禮。李總管,此計如要做的完滿,這下麵之事可要靠你了!”陳校尉笑著說道,“內奸在這邊定有窩主,李總管可明日進壽昌縣,大張旗鼓的宣揚我軍已動,滅賊指日可待,這樣也讓那窩主深信,去送了假消息,好助我等成事。李總管,切記要作的真,作的實,不可露了底細。我等勝利仰仗總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