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子劉一出迎躬身一句,老爺怎今日如此之早,那些隨從哪裏去了?”還未說完就見李揚不埋不睬的徑直去了。起身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心道,這是怎麼了?
四執衣氣喘如牛的奔回與劉一見禮問道:“劉管事,可是見著了老爺?”
劉一便是問道:“今日出了什麼事,老爺為何失魂落魄的,這是怎麼了?”
四執衣麵麵相覷,紛紛搖了搖頭說不知。
劉一氣極上前踢了一腳罵道:“一群混帳無用的東西!老爺如此竟是一問三不知,要你們何用!”
李揚入了二門、內門直接進了書房,將門緊閉了,自己心裏胡思亂想,一時想到鹹直的嬌蠻,一時又恩起她的柔情,想到這便要應驗了話要真的成了他人婦了,這心裏實是發悶有些喘不過氣來,什麼也不想動也不想做,就這樣悶坐了裏麵不由的發起呆來。
“可是郎君回來了,妾身能否進來。”門外茉莉輕喚道。梅子見李揚臉色有異的進了書房並將自己關了起來,於是便報了自家的主母。茉莉聽了消息,心裏著緊李揚,隻當是公事與人起了爭執,便想過來安慰。
李揚聽到了,慢慢的朝門邊看了一眼又慢慢的將頭垂下,輕輕的說道:“娘子,讓為夫靜一靜。”
茉莉聽罷越發的感到自己所猜想的不差,便交待梅子道:“去請了二位奶奶來。”自己這次輕拍了門喚著:“妾身知道郎君辛苦,可否讓妾身進去為郎君解解心寬?”
“娘子,不必了。為夫無事,你就莫要操心了。”李揚將頭用手抱住,悶悶的說道,“讓為夫一人想些事情。”
“妹妹,李郎怎麼了?”朵兒得了信,急急的讓夏蓮將自己扶出了房外,站在階上輕聲的問著茉莉。
茉莉忙萬福回道:“阿姊,郎君可能是有事橫在了心裏,奴家喚了幾聲郎君也不讓奴家進去。”
正在說話間,門開了李揚笑著說道:“你這個娘子真是調皮,為夫說過要自己靜一會,隻不過是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你都不許,可是想討家法?”原來是李揚在裏麵聽著朵兒的問話,自己忽是感到自己還是這一家之主,萬萬不可因了此事而頹廢,便壓了心中的苦悶,來安她們的心。
“老爺,可是嚇著妾身了。你一聲不響的將自己悶在書房裏,憑誰想都是有了事情。如今卻是將錯推到了妾身這裏,妾身可不能依了你。”茉莉見李揚無事,便撒嬌般的說道。
“好好好,是為夫不是,來,到朵兒這房來坐。”李揚拉了茉莉的手,後者紅臉擺了幾下,但左右看看卻是反手緊握著了。
“娘子,看氣色已是好了,你這幾日可是又美了幾分。”李揚進屋,見朵兒直盯了自己,便找了話頭說道。
朵兒卻是有些擔心而道:“李郎,可是有事,莫要瞞了妾身。知夫莫如妻,你莫要騙了我們。”
李揚啞口,知是讓朵兒看了出來,自己雖是在笑但心裏的苦還是透過了眼睛讓朵兒瞧去了。
“阿郎!”柳葉兒被冬梅扶著,臉上的氣色已是如常,這身子也是豐潤了些。自朵兒大好後,李揚對李蒼頭的醫術已是大信,便也讓他為柳葉兒看了,李蒼頭這次對宋太醫令的方子卻是大為讚賞,說道,可依此服用,定保無事。至於那州醫博士當真來家下相拜,但讓李蒼頭拒絕了,隻說交流二字,那醫博士自是高興,本是官身哪裏真心相拜一個下人為師,這不過是礙了李揚的麵子而已,怕擔個言行不一致的結果。
“聽梅子這丫頭說,你早早的回來了,妾身便想過來瞧瞧。”柳葉兒又道。
茉莉忙過去挽了讓她坐下,緩聲與柳葉兒說道:“都是妹妹多事,還勞累了阿姊過來,妹妹真是該罰。”
李揚見三女俱在,各各都為自己而緊張,心裏便將自己罵道,不好好的珍惜眼前之人,偏去想那些不能更改之事,真是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