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也委屈的落了淚,緊挨著二宮女跪下。
“哭哭哭,就知道哭,比本宮年長了好些歲,整日說上幾句就哭個不停。再哭,本宮就將你配給那七十歲的老頭,看你哭到什麼時候。”太華公主厭煩而道。
那宮女被嚇的花容慘白,生生的將淚憋回。
“李縣男呀,本宮可是對你失望的很?”太華公主又是瞧著李揚,搖了搖頭歎氣而道。
李揚頭都木了,對這小公主實是頭疼之極,拱手相問:“臣不知,臣請公主明示。”
“父皇賜你宮女,你怎麼不享用呢?方才本宮已是問過話了,你這三日來整日不歸宿,莫不是在外麵養了小室?真是讓人難過,讓人心酸。本宮好可憐的阿姊,每日望西長歎,以哭洗淚卻是盼來了個負心郎,唉!那個楊洄什麼的,也是個苯蛋,眼睜睜的被奪了愛,卻是仍裝的像個學究,什麼子不語,什麼狗屁的道理,也不來與你打上一架,也好讓本宮瞧瞧誰高誰低。你看什麼看,本宮哪裏說錯了。”太華公主見李揚又驚又惱的樣子,心裏也有些害怕,卻不知自己說的話可是著實的嚇著房裏的所有人。
宮女且不說,齊齊的跪倒,用手捂了耳朵,就連李揚都想跳起將那張嘴堵上,便是又急又氣的厲聲指了太華公主說道:“公主殿下!你,你真是荒唐!你汙蔑臣,臣與你這便去見陛下討個公道!”
太華公主這才明白過來,急用手捂了嘴,瞪大了二隻眼睛左右看了看。半響鬆了口氣緩緩的沉聲說道:“今日之事,誰要吐露半字,杖斃!”嫩嫩的語氣中含的殺氣讓人心神一冷,那語氣和神情分明是個成年之人,又是笑起與李揚軟軟的道,“李縣男,本宮年數尚少就愛說著玩笑話的,你何必當真的呢?”,又道,“聽說李縣男的家眷來了,可是有時間與本宮見見,人常道李縣男之妻妾人才皆備,也好了了本宮的心願,認個姐妹如何。”
李揚也沒想到這太華公主變臉如此之快,一時倒像自己欺負小孩了,見說了軟語隻得將怒氣壓在心裏,躬身回道:“臣之妻悍子醜怕嚇著公主,實是難入了公主之眼。再說剛剛來到,水土不服,還需將養幾日。”
“哦,李縣男說笑了,往年本宮可也隨著阿姊見過太真姐姐的,其人國色,性情又溫和,哪有你說的這般,想必其它的姐姐也差不哪裏去。你這非明是小氣,隨意找了借口便來搪塞本宮。”太華公主轉身坐了床沿上,蹬甩著二隻腳說道,眼光流過瞧見了一柄小小的如意,便捧在手裏喜受的玩耍著。
李揚心裏悲哀一聲,如意如意,你可能為我如意!便開口說道:“即是公主喜歡,那便送與公主了。”
“真的?”太華公主抱在懷裏,又鬆開慢慢的說道,“本宮不知何時有過這般一樣的如意,可是後來找不到了,忘記扔在哪裏。萬安應該記的,回去問問她去。”神情就惹三十的女人一般。
李揚一時之間真的有種錯覺,好似這太華公主身子裏有二個人兒一樣。想到這裏便是四下看看,心裏有些發緊。
“唉,本宮要走了。李縣男,謝謝你送本宮的如意,本宮心慰。”太華公主此刻也不鬧了,經過李揚身邊時小聲的道,“可要小心本宮的王兄!”又吩咐了二宮女好好的照料李揚,便喚了宮女回去。
將太華公主送走,李揚長出了一口氣,回到房裏,自然的坐在了桌旁,心裏想著太華公主的那句話。目光不禁四下瞧著,這太華公主也太過好動,好好的房子被她弄的亂七八糟,搖頭苦笑,最後落在了桌麵上,見紙上塗鴉數筆卻是那陣太華公主的真跡,看了內容,李揚真是哭笑不得,恨不得追出去將她抓住痛打幾下方能出氣。就見上麵歪歪扭扭的書道,李揚是大壞人,是負心郎、登徒子!下麵所有幾個小字道,要不是就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