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姑,你不必如此,且聽本官將你出門之後的事情經過說起。”趙奉璋讓差役將巧姑扶著,不讓她自虐,用眼環了眾人又是說道,“巧姑是一誘因不假,如是換了別人,或是菊娘或是別的丫頭,那便無事了,自是奴兒不會相阻,反而可能拉其與押官就歡,但巧姑不同,她於奴兒的心中已是全部的寄托,這一點,本官已是說過,想必諸們皆能明白。奴兒見巧姑就要受辱便是心中有了怒意,雖是暫時的安穩了押官,但誰人能知道這押官不會再生淫、心呢?壞就壞在,小汗那些噴入房裏的春、情媚藥,使得已將巧姑忘掉的押官再次亢奮起來,又是拉著奴兒相弄,也不知為何又是想到了巧姑身上。這吃不到嘴裏的東西,想必諸位都是恨不得一口將之吞下,於是便要下地去尋巧姑。這,不是奴兒願意看到的,於是懷著保護巧姑的想法以及對慕容宅的怨恨,加之有藥催促,便是舉起了桌邊的剪刀。要知道奴兒也是個男人,而且對這藥已是有了一定的抵、製,趁著押官被藥迷的昏昏沉沉時,將押官從地上猛的拉到床上用枕頭捂了嘴,一剪刀從前胸紮入心間。這便是事實了,這些痕跡俱是寫在了爰書之上,此外現場勘察的表錄也能證實本官所說,此外凶器剪刀有及其它證物皆已到案。諸位還有什麼疑問,盡請道來。”
眾人皆是互看著,皆是服了,齊是搖頭。
“好,既然都沒有疑問,那便過來畫押簽了日期時辰!”趙奉璋言道,“這便是了,那本官便是在此結案了。死者奴兒留客押官,因事起怒之便起凶意將其用剪刀刺心而死,但事後害怕便上吊而死是為真凶。死者押官留宿奴兒之處,言語動作粗魯而導致殺身之禍,是為苦主。而慕容曦皓身為家主卻是因情起怨,投藥於室內,雖是無錯卻為有過,又加之案發之地為已宅,奴兒又是已奴,便有監察不力之責,當罰銅百斤。巧姑,此事因你而生,無罪但有過,罰沒其身入官婢,服侍三年以解。慕容兆、菊娘以及其它人等皆無罪無過當放之。你等可有異議?”趙奉璋拍案而道。
“我等皆服。”慕容曦皓當先說道,餘下眾人各拜服,隻有巧姑淒淒不得語,捂了口而哭。
趙奉璋瞧了眾人一眼,見都無有不服,便拱手與李揚道:“司馬,下官這樣判了可好?”
“趙壽昌你可整了卷宗,明日交於本官,本官一交帶與使君。”李揚點頭回道。
趙奉璋笑笑喝道:“來人,將巧姑押起回縣治明日送了沙州教司,將押官之屍首收斂一並送回家中,其餘人等退下吧!”
等眾人皆下,李揚有些奇道:“趙壽昌,你可真是神了,怎麼就像如親眼見到的一般?”
“哦,司馬,這下官可不敢冒功,前邊的事有跡可循,但這依創口推理後段的事卻不是下官所為。”趙奉璋笑著回道。
李揚更是奇了,趙奉璋指了站於一旁的吉溫而道:“這些都是溫司法佐依了蛛絲馬跡而推出來的。吉法佐,你來說說,這是如何回事。”
吉溫躬身施禮連說不敢,於李揚道:“司馬,明府,其實也不過是細心而已,再加之將疑犯察言觀色,並將所取的證據連在一起,那便是不難看出了,隻要問對了頭,那便什麼都好說了。要是司馬想聽,那下官便與司馬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