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娘喜極,哭了出來嗑頭謝道。
趙奉璋拿起另一張看了看又是放了下來,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說道:“奴兒在心死的那個時候卻是遇上了一個人,一個令他心裏又活過來的人,這人便是巧姑了。”
眾人大驚,皆是望了這女了。巧姑有些驚恐不安,四下看了一眼,不敢再瞧深深的將頭伏於地上。
“巧姑,本官問你,你可是來過奴兒這院子?”趙奉璋問道。
巧姑顫聲回道:“明府,奴婢來過數次,可不過都是來與送東西,這點老爺可以作證的,奴婢沒有與奴兒亂說什麼?”
“這本官知道,但你無意的相談,也許帶出了許多的心酸之事,這便是讓奴兒生出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情,從而又轉化為一種喜愛。你可能不知,但這卻是事實。這一點菊娘也是說明了,你二人相談甚談。再有一個佐證便是奴兒的挨打,巧姑,你好好的將那日奴兒為何要抓了你的手說下。”
“賤人!”慕容兆跳起便是狠狠的一腳踢在了巧姑身上。
“大膽!你敢在本官麵前行凶,要知道她如今可不是你宅裏的奴婢了,按律當苔四十,良人減一等,也應苔打二十!”趙奉璋怒道。
慕容兆臉色一紅,急是想申辨什麼,但未能找出理由,隻得躬身告饒。
趙奉璋臉色稍緩,對其言道:“這裏麵也有你的功夫,你強行奸汙巧姑,又事後蒙騙,這讓明白過來的巧姑在與奴兒的交談之中無意的透露了出來,再加上對慕容宅的恨,便是發生了花園裏的一幕。巧姑,是與不是!”
巧姑早已哭起,爬了幾步已頭嗆頭痛聲道:“是,明府說的極是。都是奴婢多嘴,與奴兒相談時,見他如此的傾聽,便是將心中的委屈說了出來,奴婢也是未想到,那日在花園裏,見著奴兒,他聽說奴婢是隨著公子來的,便是怒起說要與奴婢討的公道!後麵公子跟過,也是奴婢心裏害怕忙掙脫開的,其實必不是他放開。”
“我知道了”慕容兆大悟道,“那後麵你這賤貨是否看到那狗奴兒被打的曆害,便是故意尖叫起來的,而不是因了害怕!”
“是,那時奴婢見奴兒被打成那樣,這心裏便是不忍,不由的叫起。不管怎麼說,奴兒也是個人,不是什麼狗奴兒!”巧姑不知發了什麼瘋,竟是頂撞了慕容兆。
“好哇,你敢頂撞於我,看我不打死你!”
“住手!放肆!慕容兄,你可真會教子呀!”李揚出聲而道,直指了慕容父子。
慕容曦皓臉色忽青忽白,回頭聲喝其子道:“退下,莫要丟人了!”
“既然巧姑也是說了出來這些,但沒想到的是,這更是讓奴兒對你情深意重,不能自拔了。於是就連對小汗的恨與喜歡都淡然,這從他被打後的一些平時表現就能看出。小汗,你對此可有看法?”趙奉璋接著道。
慕容曦皓點點頭默認了。
一旁暗自歡喜的菊娘也是急著想說話,但看了場麵,張了張嘴沒說也是點了點頭。
“綜上所言,至昨夜之前,奴兒的心裏混有多種想法,有愛有恨,有仇有怨,總之是複雜的很。如果沒有昨夜的侍寢的事情發生,也許會隨著年月而平談,但是令人不願看到的終是發生了。小汗還是於昨夜找上了奴兒,讓他出來見客,好博一些名聲,卻是疏忽了奴兒的不願與勉強,才導致了命案的發生。但這也不是原因之一,如沒有一個誘因的話,興許也就無事了,可事情偏偏還是發生了。那個誘因又是什麼呢,就聽本官再為你們一一道來。”趙奉璋極是不願又是無奈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