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兆緩了緩,想將激動的心情平穩下來,但事得其反,反是想到當時之情景更加憤怒起來,恨聲說道:“那狗奴兒與一個丫頭相爭也就罷了,如今卻是要欺到小侄的頭上。直直的領了人朝小侄這邊走來,並嘴裏還說道,公子請讓讓,讓我過去。這狗奴兒不稱奴不稱婢,稱了同等的我字,又是仗著父汗對他的好,有恃無恐的來挑戰這主子的威嚴。當時小侄便是氣著了,說道,你這個奴婢,好是大膽,敢欺主!快些退去,本公子也不與你為難,不然的話家法侍候!那狗奴兒身後相隨之人聽後見小侄的臉色不對,便是拉了他的衣袖說道,還是讓公子過去為好,我們做奴婢的是無法與主家相爭的。這句話卻是點起了那狗奴兒的狂妄,也同時戳中了他再怎麼受寵也不過是個奴婢的身份。小侄料想他那時是有些不大正常了,所以做出了讓眾人都無法想像之事,竟是將拉他之人推到,自己仍是朝小侄這邊走來,並說道,我是老爺的人,誰敢將我如何?聽了這話,小侄實是氣極,待他走到跟前進,便一腳踢去。那一腳也是將他的狂妄踢到了天竺國裏,立刻明白過來自己是什麼身份。”
慕容兆想到當時,那奴兒眼裏有害怕、有不解、還有莫名的傷心,這心裏便是不由的高興了起來,朝李揚和趙奉璋拱了手笑道:“一個破爛的狗東西,下賤的奴婢。也是該讓他長長記性。小侄絕不能讓這等不知主仆高下的東西亂了綱常,於是一腳將他踢倒,對隨著他的人喝道,你們還愣著作甚,還不與公子打這個狗東西!誰要是打的這貨色疼了,打的叫喚了,那本公子便是不與他計較今日之事。也是好笑,那些人互想看了看,便是上來將往日的主子狗奴兒好一通毒打。哈哈,當小侄看到那狗奴兒那雙又帶著迷惑的眼睛時,心裏好是暢快,到現在他還不明白,這家姓什麼,誰才是這一家的主人。”又是惋惜道,“倒是可惜了,本是趁著這個機會能將這禍害打死,可小侄那丫頭巧姑卻是見了血害怕起來,嚇的大聲叫了起來。遠遠的有人奔過看了一眼便是飛快的逃去,不一會我父汗趕過方才將那狗奴兒救起。不過也好,那狗奴兒一蹶不振,聽說也不討父汗的好了,自暴自棄起來,但也安份了起來。直至昨日宅中來了賓客,父汗讓他出來見客,誰能料到竟是出了這等事情,真是個狗東西,死便死了,還想與慕容家添上些堵頭!司馬、明府,以上便是那日的事了,之後小侄便是深居了內裏,足不出門的苦讀,直至方才父汗將小侄尋到,來見了二位叔叔。”
“哦,原來如此。那你無他事便畫了押下去,等候通傳。”趙奉璋不動聲色的將慕容兆遣下,笑著對李揚說道,“李司馬,本案也可結案了。下官已是明白了多許,要是司馬有興趣,不妨再聽上一人的供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