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押官也是一臉的紅色,連道不敢,但那眼睛卻是盡數瞧了奴兒的臉上。
“好了,花已落入名主,那本官便不找撓了。你們盡興再歡,本官累了,要早回。”李揚站起言道。
押官急起身:“總管,下官也一並回去。”
李揚反手將那押官捺在座上道,“良辰美景,不可辜負了。”
唐風如此,這是常事,倒是一樁美事。且能養小童之家必是大戶,平常之人哪能有福享受,主家便是待客無非不是些歌伎或下等的侍妾,這等上品是絕不會拿出來的。如此一來,玩童便是和種身份的象征了。
押官搔著頭坐下,憨笑不已。右押官笑罵:“真是得了便還賣乖,不若我摟著你去睡!”
看了夥伴那魁梧的身材,又是一臉的大須,左押官便是苦笑道:“除了你家的娘子外,誰人想與你去睡!”
“哈哈”李揚大笑,與眾人相拱手,被眾人送出門外,騎上馬緩緩的在侍衛的護送之下離去。
回了縣治的客房裏,李揚讓劉一取了紙筆,將今日之事寫罷,著重寫了慕容曦皓之事,最後言道,臣等無能拿不著真憑實據,請陛下責罰。署名簽下日期,蓋了私章,用火漆封好,又是喚進劉一道:“你拿了我的貼子出城,現在便回長安,去尋了內侍省高將軍,將此書信麵稟。快去快回,早日歸來。切記路上不可耽擱,不可任何人相說。”
“是,老爺。”劉一心裏激動,重重的點了頭,將信貼身裝好,躬身退去。
李揚盯了燭火歎了一聲,輕聲自語道:“莫要怨我,誰讓你做下了好事!”但也心裏念道,聖上不知在自己身邊安插了多少探子,自己還是老實一些的為好,不然自己身倒是小,要是連累了妻兒那便事大了。
十一月初二早,李揚起來,喚進下人服侍洗漱完畢。有人稟道:“李司馬,趙明府在外候著,問司馬多時用飯。”
“哦,快請了進來。你一並去說,讓他們端過便是了。”李揚怎能去了趙奉璋的內宅裏,便是吩咐著。
一會趙奉璋進來拱手笑道:“李司馬真是客氣。昨日犬子還問我,這大名鼎鼎的李司馬到底是何樣子,能否讓見上一見,也算了了心願。李司馬,下官有禮了。”
“趙壽昌,莫要與我臉上添金了。哪裏是什麼大名鼎鼎,我不過是一介書生而已。”李揚回道。
又是互相說些閑話,便有人將一碗米粥與餅還有若幹小菜端來,放於桌上。
“來趙壽昌,一並用些。”李揚當是餓了,雖是昨晚吃酒但不知為何,一回到房中便是不飽且有饑感,如是在家中定要再補一碗水餅(混沌),這在旁處,便是一直餓到現在。
“李司馬且用,下官先告退,如是有事便再喚了下官。”趙奉璋知趣的告辭。
李揚笑而拱手,坐下用飯。
“李司馬!李司馬,大事不好了!”還未將飯用完,門外趙奉璋卻是大呼小叫的喚道。
李揚皺眉,將碗箸放下,接過丫頭遞過的漱口水吐後,喚道:“何事?趙壽昌你進來說話。”見趙奉璋驚慌失措的樣子,便是有些責怪道:“趙壽昌,注意自己的儀態,莫要忘了你是一縣之主。”
“是,李司馬教訓的極是。下官是失態了。不過要件要緊的事要急稟了司馬。”趙奉璋鎮定了自己的心緒,拱手說道。
“說吧,何事?”
“你們都下去!”趙奉璋卻是將下人們喝退,急走了幾步伏於李揚耳邊道,“司馬,大事不好了!左押官身死,那奴兒已是上吊自盡了!”
“什麼!”李揚嚇了一跳,一把趙奉璋扯住急問道,“你說的是什麼?二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