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揚有幾分明白,便是問道:“那女兒如今在何處?”
翠姑搖搖頭道:“李司馬,你聽奴家說。後來默啜竟是沒事,也遣了人來尋女兒,但人海茫茫從何尋起,於是便發動了我教的眾多信徒,終是尋著了,但已是物是人非,女兒成了娼妓,這對他打擊頗大,一時難已接受,便心灰意冷回了康國。此時康國之中已是王儲是為曹王,默啜回去也不過仍任默啜而已,想到妻死女墮落的下場,不由的恨了大食人,於是便去尋了康王烏勒伽,求立女兒為公主,康王烏勒伽也是有悔,便是聽從其意,暗暗的立了那女兒為那影公主,那影那影人人都道指那影水而封,卻是不知道說的便是一個影子,隻是活在河中民眾口裏的影子,而真身卻是在指著皮肉賣笑的當紅阿姑!李司馬,你也說說,雖為姐妹,那康居公主雖也幼時受了些磨難,但不至於賣肉為生吧,而這個當姐姐的那影公主卻是淪落如此地步,是否有些可笑!”
“什麼!你竟是真的那影公主!這,這個玩笑可是開不得,你可是聽我等說起這事,便心裏存了念頭想冒領名號不成?小娘子,隻當你從未說起過這些,也當本官沒有聽到過,你仍是我的嫂嫂,這樣可好?”李揚哪能信了,又是搖頭又是揮手的說道。
薛嵩過來將哭泣的翠姑摟在懷裏,安慰道:“他不信,我信!這些內情不是隨隨便便可以任由捏造的,也不是哪個人能知道的。翠姑,至於你是誰,我不想知道,不管是翠姑也好,那影公主也罷,我隻知道日後我的娘子是你。”
“薛郎!”翠姑更是悲傷起來。
李揚想下也覺得薛嵩所說有理,也倒是不敢再下結論,隻好又是問道:“嫂嫂,你可是有何憑證?”
“憑證?嗬嗬”翠姑含淚發笑,“你是想看麼?”
李揚點頭。
“好,奴家便與你看。薛郎,你將奴家扶到內間去。”翠姑喚道。
薛嵩不作聲,輕輕的扶著翠姑往裏間走去。
不一會就聽薛嵩驚道:“這,這竟是真的!”,便手拿了一物,急衝衝的跑出來。
李揚見了頓時惱怒起來,沉聲說道:“薛兄長,你,你真是!真是太今小弟失望了。”原來薛嵩手中竟是拿了件女子貼身的內中出來,見其大小分明是剛才那翠姑身上脫下。
薛嵩愣了片刻,也是漲紅了臉,低聲說道:“你不是要憑證嗎,這不就是?”
“胡鬧!荒謬!薛兄長你,你也竟然與小弟玩耍,若是平日裏也便罷了,可這事豈能如此的兒戲!”李揚痛心疾首的說道。
“妹夫你好好的看看,這是什麼?”薛嵩也不惱,用手將那內中從邊縫翻出,露出了內裏,這內裏本是放了香料與一些暖心肺的藥材,如今已是取去,隻留了裏襯在裏麵。但這絲製的內襯卻是寫了滿滿的字跡。
李揚的眼不由的被吸引過去,雖是看不大真切,但那大紅的印子卻是著實的晃了一下眼睛,抬頭與薛嵩的雙眼相對,驚問道:“這,這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