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揚奇道:“你這是又是為何,方才火急火燎的奔去,這又唉聲歎氣的回來,真是鬧不明白。”
“妹夫你倒是說說,我去與她說明白。開始還是好好的,但一轉了臉便是翻了臉,這等女子不要也罷!”薛嵩跌坐了座上說道。
“倒底是怎麼回事,與我說說,小弟可是這內裏的行家。”李揚隻得裝了臉麵充老手勸道。
薛嵩聽罷急著說道:“我許她妾室,她竟是不願意,難不成還想當正妻不成。妹夫你可知道,我這等人家是容不下出身如她的娘子的,再著說了,那,那邊還有呂家娘子呢,我也需給她的交待。”
李揚笑了,指了薛嵩說道:“你真是不懂女子的心意。人家那是為了你好,你可是未能聽完便跑了出來?”
“是又如何?”薛嵩氣道。
李揚歎道:“你可是問清了再說也不遲,為何還這般魯莽。”
“這還需問什麼?都是滿口的拒絕了還有何閑話要說!”
“興許是你二人之間有什麼誤會了。按說不能的,我與她已經是說明了,她願意與你做個逍遙夫妻,隻需另置了宅子養起來便是了,難不成又變卦了?”李揚不解,慢慢的說道。
薛嵩聞言,睜大了眼睛急問道:“她是這般說的?”
李揚點頭應是。
“哎呀,我,我差些冤枉了她。這,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這便去問問。”薛嵩抓緊頭急著便是往外走。正與一急衝衝的丫頭撞了滿懷,將個丫頭撞的哎呀一聲,摔倒在地,吱吱唔唔的哭起道:“前院的大姐上吊尋了短見!老爺快去看看!”
“什麼?”本是看也不看就往那邊走的薛嵩與房裏的李揚齊聲驚問道。薛嵩更是二步躍過抓了她的胳膊問道,“是誰?”
“快將她扶起!”李揚吩咐奴婢過來止了薛嵩的舉動,說道,“你好好的說,是誰尋了短見。”
那奴婢忍了疼痛抽泣的說道:“是前院裏的那位叫翠姑的小娘子,也不知為何,哭了半天,一時著了魔便是上了吊!”
“翠娘!”薛嵩大叫一聲失神的朝那邊跑去。
李揚心裏著急沉聲問道:“人呢?”
“無事,幸虧瑤疏進去送茶水發現的早,急是喚人救下,如今正躺著呢。”丫頭自已揉了胸口與腦後,呲著牙說道,看樣子被撞的不輕。
“哦,快去請了州裏的醫學博士來診治。”李揚長出了一口氣喚道,“你們二個同去,記著要好好的請過來。”說罷自己也提了袍角去前院瞧看。
翠姑房間已是聚了些人,見李揚過來,忙避去,獨獨留下張阿牛在那裏守望,一臉癡相的喃喃說道:“這是何苦,這是何苦呢,這不還有我阿牛麼,怎麼就是想不開呢。薛公子雖好,但畢竟不是與你我相同之人,這不好好的差些誤了性命!哎!”
“阿牛!”李揚聽了個全部,卻也有些感動,便輕聲的喚道。
“老爺!阿牛不對,不該癡心妄想,阿牛不敢了,求老爺莫要趕阿牛走。阿牛明白,翠姑心裏無我,隻有薛公子而已。阿牛知錯了,日後定不會再想著她,隻能她能平安就是了。”張阿牛伏地而叩首說道。
李揚心中感到,將張阿牛扶起,但見這張阿牛眼中已是有了淚花,直歎了一聲,慢慢說道:“阿牛,你並沒有錯,錯的隻不過是老天與你們開了個玩笑而已。放心,翠,她會無事的,日後興許會是你等的奶奶了,你要好自為之。”見阿牛聽著那淚水無聲而下,又是有些不忍道,“莫要傷心,老爺我定會還你一個與翠姑一樣的娘子,你看可好?”
“謝老爺,阿牛去做事了。”阿牛傷心欲絕的低頭走了,走至院門處回看好一陣相望,終是扭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