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怒尋發話之人,卻是在人群之外,沒能找了出來,隻能暗忍了下來,心裏極是忿悶,便一下全挑了下來,上麵卻是一聲黑布所蒙著。
“哦,哈哈。張縣丞,你可真是與我等驚喜,沒想到你是喜歡如此納妾,真是讓人耳目一新,佩服、佩服!”錄事參軍事當下笑出,並躬身施禮說道。
眾人忍了不住皆是大笑出來。
張生鐵青了臉,身上氣的哆嗦起來,指了那新人與二個丫頭喝道:“這是怎麼回來,為何蒙了眼!”
丫頭不知嚇的跪於地上不住的嗑頭道:“奴婢不知,奴婢隻管扶來!”
“廢物,來人,與我拖下去!”張生跳起一腳一個將二個丫頭踢倒。上來四個下人將人拖去。
“好大的威風!這是與誰臉子看呢?”別駕仍是小聲的嘟囔著。
又是被眾人聽到,皆是互相看著又去瞅了張生。
張生事到如今也隻能認了,壓了怒氣拱手道:“不知是誰與我開了這般玩笑,想必是想瞧我的好看。不過即是玩笑那便算了,但事可而止,耍笑新人也應有個度法,不能欺人太甚!路途還需人走,哪日便會碰麵,說不得路窄難過,可別怨了張某!”說著又是有意無意的去瞅著那錄事參軍事的臉。
“張縣丞,你這話從何說起。難不成我等害你!再說了我等皆是有頭有臉之人哪裏能做這般超度的玩笑。你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可是重了!”錄事參軍事也不相與,緩聲慢慢說道。
“哼!誰人做下的事誰人知道!難不成讓我查出來,到時那便不好看了。錄事參軍事你說呢?”張生又道。
錄事參軍事將眼眯起,冷笑數聲:“即是如此,那便由你去想。本官還有些事情,告辭了!”那薄紗終是被扯起,錄事參軍事怒極,甩袖而去!
也有與之相好之人,紛紛拱手或是直接相隨著出門。
好端端的喜事辦成如此,張生真是被氣暈了,張口便是罵道:“狗東西!”
這罵一出口,便見留下眾人這臉色不善起來。你二人素有隔隙這眾人皆知,但也不能在這場麵之上破口,這便是犯了官場大忌,日後就是你死我活之情了,再也容不下半點虛偽。赤裸裸的生死之爭而起,相攪動的不光是二人之間,隻怕還是同僚、上官以及身後的背景。在場中人都是混與圈裏多年之人,皆是盤根錯節,不分你我,與誰都多多少少的些聯係,隻怕是往後都是脫不了幹係!
張生罵完心中痛快了些,猛見刺史眼裏隱怒,便知自己有些過了,犯了眾怒。於是忙作揖賠禮道:“諸位莫要怪罪,是小子一時口快,明日小子親上宅去與錄事參軍事賠禮。還望諸君恕罪!”
“好說,好說。年少之人難免火氣大了,無事,無事!哈哈”別駕打著哈哈說道,但臉色卻是緩合下來,即是如此最好,少了許多的麻煩。
“今日是我的喜日子,玩笑之事也在所難免。諸君稍等,待我解開來看個分明。”張生喜道,但這喜氣卻是強擠出來的。
慢慢的蒙眼的黑布被解下,隨著被畫的細細的眼角露出,一雙閉合的陌生雙眼被露了出來。張生看了頓時腦中如炸開一般,被驚的立刻去了三魂六魄,獨獨留了一魄而呆住,張的大大的嘴半響未能合上,目光呆癡的忙去複用黑布去擋,卻是晚了,早被眼尖之人看到,驚呼道:“怎麼是一半老的徐娘,這,這是誰人,呀,為何這般像那城西的田家二郎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