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吃醋(2 / 2)

“今日你可知柳葉兒去前邊尋我?她想回饒樂省親。”

“哦,這事妾身知道,那陣碰上大姐姐,她與我說起過。”小荷疑惑的反問道,“難道她真的想去了?”

李揚搖頭,親了小荷一口道:“娘子想的差了,應該說她是極不想走的。”

小荷便想急問,但想了一下,恍然道:“妾身知道了,這幾日太真與朵兒鬧的也太過了些。”轉而笑道,“大郎,可要妾身如何的說你,那兩位妹妹都著實的讓這院裏不得安寧,如今這清河鄉君又插了進來,依妾身看這日後還不定如何的好看呢!”見李揚急出了汗,甩出絲帕替他擦了道,“要說這柳葉兒也是不錯,容貌自是不必說了,這性子也是極好的,剛開始沒品著覺的是難處了些,這日子久了卻是看出她的好來。再說了她也是著實的可憐,自被一輛馬車載入家門,就孤苦的與大姐姐相依為命,雖有個虛有的名分,卻是無人問起。在雲州妾身與婆婆曾說起過,婆婆也交待了,如是不喜就放她出門,可千萬不能做了像大郎以前說的養隻鳥兒的糊塗事,那可是毀了人家。即是她想明白願意了,大郎也不願放她走了,就依著辦了吧。”話雖說了,但神色卻是蕭然,眼中的不願自是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娘子,還是再放放再說吧。”李揚看出了小荷眼中的苦痛,愛憐的說道,“不行就讓她回去,萬萬不能讓我親親的娘子受了委屈。”

“妾身受的還少麼?”小荷從李揚的懷裏站起,走到窗前幽幽的說道,“原想就這樣陪著你到天荒地老,但朵兒、太真還有這番女都個個的跑進家門與妾身來爭阿郎,你是不知,妾身的心裏著實的難受。每日獨自睡下時,老是回憶著你在身邊的日子,這樣妾身好痛苦。”見李揚過來,搖頭又道,“好了,大郎不必來安慰妾身了,妾身說說而已。好吧,日子以是排好了的,再弄亂了就讓她們要怪妾身了,那以後逢九、末日就放於清河那邊吧,這些妾身會與她們說的。”

李揚卻是感到心裏有些發堵,看著強裝笑臉的小荷,不知該怎麼對這天下最好的娘子相說。

“大郎,你過來再抱抱妾身!”小荷輕喚道。

李揚將她摟過,小荷伏在懷裏幽幽的說道:“不管你願不願意,各房裏的丫頭也由著你胡鬧,但日後你若再將旁人招進家門,妾身可不依了!”

月上柳梢頭,柳葉兒房門之外李揚輕扣,身上隻著小衣的柳葉兒將如像做賊的李揚迎了進去。未等李揚如何動作,便熱情似火的將個李揚融化了,一席春夢而過,點點刺目的梅花綻放,柳葉兒迎來了春天,一夜的纏綿,讓李揚暗歎番女的好處。不若初為人婦,怕是還不知要弄幾度春風。直至第二日早上,李揚差些誤了時辰,直暗道荒唐,但看了沉睡在身側滿足的柳葉兒,又要忍不住胡鬧,卻讓門外丫頭冬梅的輕喚驚醒了。

事後,太真不敢與小荷鬧爭,直將個李揚的前襟哭的濕透,用手捶著罵沒良心。而朵兒也不甘人後,俏臉冰冷似霜,對他與柳葉兒二人冷淡了好久。喀秋莎倒是沒怎麼樣,借口有身孕與坐月子好幾個月未去理睬於他。至於小荷,每日哄著女兒才懶得管這些,隻要這內宅不出亂子就好,偶爾爭風吃醋,對自己也是極好的,這讓李揚好是沒趣。

七月十一,自沙州傳來一封書信,信皮也未寫什麼,隻說是長安有人指名捎來的,李揚也未想別的便取出來看,卻是驚了一跳,上麵用娟美的字體寫道:陽關長安遠,咫尺天際間。苦自長相思,坐等春秋雪。大郎,自長安別已是盡一載,妾身整日以淚洗麵,隻盼君自壽昌歸。母妃有意嫁而妾身不能忘情,每每想至幽州與君相處,便肝腸寸斷,哭厥於地。盼郎歸,盼君來,隻為與你歌一曲,舞一回。自北都而歸卻不見君的蹤影,讓人好生的心痛。大郎,莫要忘了妾,妾雖死而無憾。阿姊亦是如此。望大郎憐惜妾身,今生隻為君而淚。下麵小小的心狀,寫了鹹直二字。”

忙是合了書信,但卻讓秋娘看到前邊的幾行,心中有了合計轉眼告了小荷。小荷等妻妾竟是罕見的聯合了一回,將李揚叫進內宅,好一頓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