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自持了身份,不敢與之相爭,接日子本是到自己房中來,可又讓太真霸了去,也不敢向朵兒這般說項,隻是默默的垂淚不已,見小荷關心的問起自己,忙回過神來說道:“謝阿姊關心,奴家這幾日還好,隻是胎動的曆害,好似想早早的出來。”至於問安的事,不能因為小荷平淡的一句話就廢了,每日還需去的,像自己這個身份,可是與朵兒、太真不同,有些事仔細思量才可行動。
小荷笑笑喚了秋娘進來,吩咐說道:“你去前頭,讓李蒼頭從大郎的用度裏再支出四、五貫來,喚人去沙州采買一些補身子的食品,回頭送到五房奶奶這裏。”
秋娘應了聲而去。
“阿姊,使不得,每月的月份足夠了,妹妹實是不能要。”喀秋莎讓貼身的丫頭春月扶著起身說道。
小荷忙說道:“妹妹快些坐下。看動了胎氣!”
朵兒起身去扶了,喀秋莎哪裏敢讓,自是規規矩矩的坐下,對朵兒道:“阿姊,可不敢這樣,讓丫頭們看去笑話。”
朵兒這時收了眼淚,隨即挨著她坐下,攬過喀秋莎的胳膊滿眼星星的問道:“阿姊那會懷著瑤兒時,我是好生的羨慕,如今妹妹這也要臨盆了,可我這不爭氣的肚皮就是鼓不起來,妹妹,你不知道,如今的你真的好美!”
“朵兒妹妹,你在說些什麼?”小荷笑罵道,“再說這些胡話,我可不依了。”
朵兒將嘴噘了索性低了頭,去貼了喀秋莎高聳的腹部,這讓喀秋莎嚇了一跳,朵兒說道:“莫動,讓我聽聽。”這才不動,隻不是不安的看著小荷。
小荷哭笑不得,直嗔道:“這個妹妹,真是!唉——”
吃過了午飯,李揚咳嗽了一聲道:“我去前邊辦差了,你們好好的說說話。娘子的身子有些不便,你們也多多的幫襯幫襯。朵兒,你一天也沒什麼心事,這院裏的事你先擔著吧。”
“不嘛!妾身這個做二娘的,這幾日要給瑤兒與未出世的孩子做幾件過夏的衣物。夫君不如讓三妹先替五妹擔著。”朵兒心裏其實還在生著氣。
太真笑道:“即是阿姊這樣說了,那妾身就先做著,等妹妹養好了身子再接手也不遲。”“這樣最好!”朵兒也笑道,“想起來了,我上月的份錢還未取呢,回頭我打發了夏蓮去妹妹那裏盤算盤算,一並連同這月取了吧。”
小荷見李揚的臉色有些不快,忙說道:“快些吃飯,吃過後,你們都到我房裏來,我有事要說。”朝李揚笑笑,“大郎快些去吧,這幾日公務應是多了些,看臉色有些不多好,要注意多加休息。”喚過秋娘道,“你今兒下午莫要陪著我了,也去了前頭多照看著老爺些,那些個苯手苯腳的丫頭,讓老爺使著我不放心,還是內裏人好。”
“是,奶奶。”秋娘應道。
李揚臉色一紅,心知這幾日有些獨斷,連著與太真在閨房玩樂,壞了規矩可是惹著眾妻妾了,忙轉了頭想離去,就瞧著朵兒對麵坐著的柳葉兒,滿眼悲傷的瞧著自己,頓感頭大不已,幹笑道:“我先去了。”
“阿郎(大郎,夫君)慢走。”眾妻妾起身送道。
等夜時,李揚又去了太真房裏,卻讓她推了出來,冷冷說道:“妾身不知了,阿郎也難道糊塗了,這日子可不是妾身的,這應是輪了二房,規矩就是規矩,可不敢壞了。”說罷將門關上,聽裏麵招呼了春桃吹燈。
李揚伸手去拍可又縮了回去,暗笑了自己,這幾日真是荒唐了,搖了搖頭,轉而去拍了朵兒的房門。
夏蓮將門開了,見是李揚忙施禮道:“老爺來了。”
“可是夫君?”裏間朵兒喚道。
夏蓮將門關好,站在門口看著李揚輕輕的走了進去,臉上一紅,忙去準備熱水。
李揚進了裏間,正看了朵兒穿了單衣,麵朝裏而坐。小心的走過去要蒙了朵兒的眼睛,卻是瞧到朵兒在提笑寫著字,一張大大的紙上寫滿了夫君。不由的心裏疼痛,輕輕的扳了無骨的身子,轉過一張帶淚的俏臉,愛憐的說道:“讓為夫的娘子難受了。”
朵兒無言,伸手將李揚的腰緊緊的摟過,放聲的大哭起來。
這一夜,李揚與朵兒狂野數次,直到第二日,腰眼酸痛的起了身,在早飯時不住的打著阿欠,再看本就美絕的朵兒更是豔的讓人不能直視。眾妻妾各自心裏打著算盤,而小荷心裏暗道,都是那銷骨的狐狸精!想到自己與阿郎在一起時,也是這樣的恩愛,其中滋味不能與外人相說,這臉上就掛不住了,立刻紅若朝霞,說了聲去看瑤兒便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