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心境(2 / 2)

“陛下,妾身......”

李隆基眼中難得流露出一絲的愧色,輕吻了江美人的額頭,將她顫抖的身體摟入懷中,聞著體香陶醉的輕問:“朕可是嚇著你了。”

江美人不敢回話,偷眼去看床上的忘秋,心裏難受之極。

李隆基看著江美人那躲閃自己的目光,心中已知為何,一絲不忍閃過但很快被內心深入一股不知是何味的感覺所淹沒。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沒有說話,將她交於宮女手中,搖頭而去。

出了宮,讓風吹了發漲的腦子,冷笑道:“也不過如此!你當日可是壓的朕好苦,今日看來你也不過如此!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回頭對起居舍人道:“不留!”,自有寺人進去傳話宣旨。

晚間,李揚換過便服,與小荷等人說了一聲,喚過李蒼頭,領著二位奚人執衣去赴那慕容曦皓的家宴,這讓一幹下屬官佐有些不滿,齊聲喚道:“明府,下官可是準備好了的。”

“謝過諸位。改日,改日,本官做東如何?”李揚與門口朝眾人長揖一禮。

縣丞躬身道:“明府,那便是說定了。明日午時,我等敬候明府大駕。”隨散開自行去了。

路不長未騎著馬,這慕容曦皓也當實會做人,讓自已的兄弟領著二位家奴早早去了驛站,將燭火燈籠亮起,一路之上陪笑說著笑話,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李揚。

到了門口,一對石獅雄立。紅底黑字的匾額之下正門大開,慕容曦皓見路有燭光,忙引著一群人迎了過來,老遠招呼著:“可是李壽昌到了,小王可是望眼欲穿的盼著大駕。”

李揚回禮道:“不敢,不敢,豈敢讓大酋相望。”走到門前李揚止了步,門前的堆火通明,照在寫著烏地也拔勒豆可汗字樣的匾額上,李揚在心中冷笑了幾聲,這慕容曦皓的心氣還是很大,明目張膽的掛著未有的封號,也不怕被定的謀大逆的罪行。看著上麵歎氣問道:“可汗,可汗!實為王朝、神靈和上天。不知這二字還有別的釋法?”

慕容曦皓的笑容頓時僵住,抽搐了數下,轉頭怒叱家奴:“怎麼將祖宗宗祠之物拿出掛了,還不快些取下歸回去。”見眾人忙亂,朝李揚笑道,“都是家奴不懂事,原先之意想讓小王有些麵子,沒想到卻是懸錯了地方。”

見家奴將另一塊普通之極的慕容宅掛上,李揚道:“那也不必如此,我嶽父大人的宅門也懸著正書楊的燈照,如是祖上有號也可掛的上,這都是朝堂許可的,不過需寫了先祖二字。”說罷,似笑非笑的當前邁進了大門。

慕容曦皓幹笑了幾聲,看著李揚進去,臉上怒色頓出,剛要說些什麼,就見家奴裏有人與自己使著眼色,便立刻換上了笑容,急走幾步,少了半個身子的距離與李揚說道:“李壽昌說的極是,小王知道了。”

而李揚轉身像是未聽見,笑著又道:“即是有緣,何不自稱了你我,也顯的親近些。”

未等慕容曦皓聽到變臉,後麵有人郎聲應道:“李壽昌說的甚好,那我便逾越了。”

李揚站住回頭瞧去,見是四十許的黑高漢子,那漢子躬身施禮道:“在下赫連明次,見過李壽昌。”

“哦”李揚拱手道,“你之名可是如雷貫耳,久仰久仰。”卻瞧慕容曦皓臉上有些不自然,索性招呼道,“來,赫連兄與我一同走。”

赫連明次又施禮道回道:“不敢,在下陪著便好。”

李揚不再強求,心道,這就看你們之間的關係如何了,如是慕容曦皓大度些,這吐穀渾實是心腹一患,如是小氣了,那就放任你們又能如何,隻要我牢牢守著壽昌,還能怕了你們。就仔細留了神去看二人的神色。

慕容曦皓輕笑著反手將赫邊明次拉到身邊,說道:“即是李壽昌許你,你就應了吧。”

“這哪裏能行,在下不過是公子家的奴仆。對了,忽想起還有事需替公子操辦,就先告退忙去了。”赫連明次連聲不肯,躬身告退,隻不過臉上有些得意之色。

李揚暗道,這慕容曦皓實是小氣之人,這下放心了,而那赫連明次,我隻當是條好漢,卻也是個無用之人,看來,不必過意留心了,想到這裏,看著如花蝴蝶般穿梭於眼前的小娘,好奇的看了頭上的眾多發辨,感到也是有些看頭,別有一番可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