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娘娘”李揚本不欲說些什麼,但聽了這江娘娘三個字,又瞧著這二位宮女有些眼熟,就想起一位娘娘來,忙出口問道:“二位仙娥說的可是江才人娘娘。”
阿醜不滿的看了一眼李揚,暗道多嘴,這宮裏哪裏能論的你來插嘴,但也不敢得罪了,要是讓娘娘或是高將軍知道自己在刁難宮女,還不披了自己的皮,於是翻翻眼睛不說話,氣鼓鼓的看著。
“當然是別號梅妃的江娘娘了,還能有幾個江娘娘。”一女聽得李揚之意不敬,又想到自己二人玩笑了幾句,高聲了些就讓這個惡人聽去,還要連累了娘娘,便豁了出去,抬起頭掛著眼花說道,沒想到卻看到了李揚那張臉頓時驚呼出聲,“是你!是你!李郎!”
李揚則是大叫一聲,直直的盯著那女,指了她遲遲不能說話,滿眼都是驚異,而且心中狂叫,不可能,不可能,她不是死了嗎?
眾人被李揚的大叫嚇的一跳,齊齊看著李揚。那香菱也是慢慢的看著李揚,眼睛轉動呼起來,掩了口小聲的說道:“呀,這不是洛陽見過的李小郎君麼?”又指了忘秋道,“李郎,你們認得?”
李揚回過了神搖頭連稱不可能,不可能,又道:“太像,真是太像了,簡直一般無二。”
而那忘秋則是自說了那一句後便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身上滾落,身子顫抖了幾下,好似沒有瞳孔眼睛往上一翻竟是背過氣朝後倒去。
香菱眼看著不對,急將她扶住,朝阿醜叫道:“哥哥,快幫奴婢一把。”
阿醜也被這下驚的不輕,也伸手拉住。李揚則因是男子幹著急不能伸手,隻能一旁呼道:“快些扶她回去。”這時又有一雙宮女路過,也趕了過來,問清了香菱是哪個宮裏的,便七手八腳的將忘秋抬了回去。
香菱走時深深的看了站在那裏的李揚一眼,又看了仍是昏迷的忘秋,皺了眉頭暗道,這二人之間肯定有事,回去告了娘娘再說。
“真是晦氣,好端端的人為何要昏死過去。”阿醜擦了臉上的驚出的汗,看著幾人漸遠的背影對李揚道。
李揚到如今還是腦中想著那張臉,鎖了眉頭連連搖頭道:“不可能,真是太像了。”
“李壽昌,李壽昌。你這是怎麼了,莫非白日見了鬼?”阿醜見李揚還是嘴裏嘟囔著,忙在一旁叫道,“李壽昌,你可是瞧見了是她自己倒的,可不幹奴的事。”
“哦,是,是,本官是瞧見了。絲,真是太像了。”李揚仍是不惑的說道,轉臉又問阿醜,“敢問內官公,這仙娥叫什麼,籍上在何處?”
“哦,她,江才人宮裏的,方才說了叫忘秋,那裏的人氐這不大清楚,那得去尚宮局找司薄去。不過奴還是勸李壽昌莫要去的為好,恐惹了麻煩。”
李揚笑笑拱手謝道:“我隻是好奇,她不過與我一位故人相似而已。”
“這就是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沒準宮外的就有與奴一模一樣的人呢!”阿醜掩了嘴偷笑,那個樣子有多許與娘子一樣,讓李揚身上生起陣陣惡寒。
沉香亭中,武惠妃現如今正拉著小荷說著話:“常頭鹹直說認著幾位好姐姐,今日這一看,這俊俏的模樣倒好讓本宮嫉妒了。今歲有十八了吧?”
小荷拜了幾次未能拜下去,也就隨著惠妃了,聽惠妃讚自己,羞紅了臉回道:“回娘娘的話,奴家十八了。”
“莫要稱奴了,就當本宮是你姨母吧。”惠妃笑著又麵朝了朵兒道,“老天爺也不知是怎麼生的,這天下竟能生出個精靈來,這想必就是張氏朵兒?怪不得,怪不得。”
朵兒跪倒道:“娘娘過譽了,奴家正是李郎的妾室張氏。”
”起來吧,不必拘束了,隻當是在自己家中。”武惠妃讓朵兒起來,又去看了楊太真笑著道,“好好好,太真這個丫頭真是好命,雖是命裏早早的沒了父親,但還是尋了你們當了姊妹。太真,你往這邊坐,讓本宮好好瞧瞧,怕是有一年未曾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