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弟真是不知也未去問。”李揚也是奇怪,看了那幾個番人的裝扮倒是有些麵熟,真不知在哪裏見過,好像是突厥之人?也不敢肯定,於是招過劉二問道,“這清河鄉君是哪一位?”
劉二拱手剛要說起,有屋中出來一位四旬婦人朝李揚福禮說道:“可是老爺,李校書郎?”
“正是李揚”李揚見是稱自己為校書郎,心道這必是熟人,可又是誰呢?
那婦人笑起走到李揚身前,又福了一禮:“奴家給李校書郎見禮了,我家小姐是聖人下製書所授的清河鄉君。”
“哦,失禮,失禮了。”李揚忙去還禮,但那婦人卻是跳到一邊擺手道:“李校書郎使不得,使不得。”
這時齊立顏也是施禮道:“本官武昌縣令有禮了。”那婦人倒是受了也還了禮,這倒讓二人更是奇怪。
那婦人人笑笑說道:“奴家已是知天命之人,當受的起齊明府這一禮,但李校書郎這禮卻是奴家不敢受。”見二人不解又道,“李校書郎請隨奴家進來,看了便知。”
“哦”李揚朝齊立顏告了聲罪,自己隨老婦人過去。到了屋前老婦人將簾撩起,悄悄的說道:“請老爺進去。”稱謂倒是變了,李揚也沒能聽出,隻是想見一見這清河鄉君倒底是誰。
“李校書郎,好久不見了,妾身給你見禮了。”屋中胡服的女子甜甜一笑朝李揚福了一禮。
“是你,柳葉兒!”李揚一看正是歸義王的女兒柳葉兒,頓時大吃一驚,心裏忽上忽下不知該如何說起。
柳葉兒倒是大方些,款款走過,隔了絲紗笑道:“怎麼?不想見我嗎?可是你還是得娶我,別忘了我們可是有言在先的。”
“哦”聽柳葉兒說起這話,李揚也輕鬆了起來,笑著說道,“那是自然,即是一諾,揚自遵守。不過有些話你需與我的娘子們也去說上一說。”
“嗬嗬,看你真是當緊你那幾位娘子。不過話說了回來,換作是我為男兒之身,對著那千嬌百媚的佳人也會如你那般的。這倒可以讓你放心,路上我已同她們成了姐妹,都已說明白了,你可滿意。”柳葉兒掩口笑道,“你可以走了,等到了流南縣我們再說迎娶之事。”
李揚拱拱手笑笑,轉身便走。
柳葉兒望著李揚走出去的背影,臉上露了一絲的哀怨,與進來的女人說道:“乳娘,如他不是那樣的花心,倒是個極好的夫君。”忽爾一笑又道,“真是該打,怎麼想起這樣了。”
那些圍觀的驛丁是散了,但也將今日當成奇事,各自找了相好之人傳道:“今日可是開了眼,這漢陽縣裏來了五位天仙的娘子。”
“你在亂說,你許是瞧的真切?”當時在場的人反駁道,“人家可是籠了皂紗的。”
“雖是有那層絲紗,但還是有些能看的到的,個個真是天仙般的人兒,不信你去問了最裏麵的老五去。”那人信誓旦旦拍了胸脯的說道。
正巧有一年輕人經過便問道:“這位兄台,你們說的天仙在哪裏?”
“那!”看是一外鄉之人,一人隨意的往驛站一指道,“你去了也看不到,那可是李流南的家眷,亂去闖了可要拿住打板子的。”
“什麼?”不然那人激動起來,抓了說話的人直問,“可是李流南的家眷倒了。”
“哎呀,你發的什麼神經,為何如此用力。不是李流南的可是張流南的,真是!”想要甩開卻沒能如願,呲了牙道。
那年輕人眼中放出奇光,手中之力又是緊了幾分,將那人抓的呼起痛來,這才使這年輕人察覺,忙鬆開施禮道歉道:“方才有些著緊了,請兄台見諒,小弟還想問問,裏麵可有一位,端莊似幽蘭的女子在裏麵?”
那人退了一步,摸著被抓疼的肩頭瞪了一眼道:“我怎麼知道這些,又沒能看得仔細。你自已去瞧瞧去。”見年輕人輕皺了眉,一言不發的朝驛站便走,又道:“真是個怪人!”
“請留步!前麵院落是清河鄉君與流南縣令家眷所在,不得亂闖!”眼見一位魂不守舍的年輕人朝這邊走來,四個番人上前阻道。
“哦!清河鄉君?”年輕人止住腳步自問道,又瞧了四人說道,“裏麵可是有名叫楊小荷的娘子?”
“大膽!我家奶奶的名諱也是你這狂徒能提的嗎?”劉一拔刀喝道。
年輕人一笑說道:“這就是了,看來是不假了。”退了一步將手中的劍抱了胸,“你們讓開,讓我去見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