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納妾(1 / 2)

這二日過的飛快,李揚沉溺於溫柔鄉裏不知歲月幾何,夜間待到病愈的小荷伏在身上,朝耳邊吹著氣輕輕的說“明日可就是太真妹妹的正日子”,這才知道是隔過了夜便是二十五,於是這腦中不禁想到了這二日裏老是躲著他的楊太真,笑了笑回了聲:“我知道了。”便輕拍佳人的香肩,哄著睡著了。

二十五日早起,小荷與朵兒領了喀秋莎將家裏官配的自己帶過的雜役、奴婢,以及二位公主臨走時離下的,挪了宮中用度買來的私婢共九人都分了工,將整個二層院中除了公主住過的不動外,其餘都掛了彩披了紅。作主新房的太真屋子簷下墜了風鈴,左右各掛一盞紅紅的燈籠,,新裱了窗花,剪了數杖紅布喜字(單喜不是雙喜,雙喜北宋才出現)各罩在箱櫃、被褥之上。由於是納妾,有些過程如迎娶隻是坐了婚車在街上轉了一圈便開了角門(因不是娶妻,不開正門,這也是母親心軟了些,不然隻配從後門進來)送入了院中,而那些下婿什麼的就自然省下了。

到了夜間,請來四領八舍的鄉親與親朋好友齊來觀禮,待李揚用紅花牽了太真出來拜了天地喝過合巹酒後。宋之問便叫道:“慢著,我等皆是觀禮之人,不看了新人的顏麵,這樣一來一去豈不是虧了?”回過了身與劉仲達遞了個眼神,劉仲達早就從宋之部的口中得知李揚之妻妾各個都是天香國色,於是賣力的應道:“還是去了扇,讓我等瞧瞧。”

早就有附合者拍手大叫“極是”

李揚暗道看來這次這去扇之禮又要想法躲了去,真要讓這些個人看了這心裏卻是極不舒服的,於是說道:“我自是才疏學淺作不出什麼好文章,那就請諸位努力代勞了。”說完得意洋洋的瞧著宋之問。

宋之問拉了劉仲達嘻笑著跑了出來朝李揚笑罵道:“小氣鬼!”便朝太真長揖一禮道,“李家嫂嫂,叔叔得罪了。”回身負手在背搖頭晃腦的念著,“青青今夜正方新,紅葉開時一對花,分明寶樹從人看,何勞玉扇更來遮?(出自敦煌寫卷《去扇》頭首,作者不詳)”念完從幾上端了一杯酒相敬眾人道,“可好,請嫂嫂去扇!”

眾人齊聲拍掌喝采。

李揚苦笑不得,真想將這個搖頭晃腦賣弄的家夥掐死,但不得已隻能對太真說道:“娘子,請去扇吧”

太真羞的將頭低下,將手裏的團扇拿下。

驚豔,實是驚豔,雖是還隔了層薄薄的絲巾,但那若隱若現的嬌容還是在燭火的照耀下顯的異常的美。

宋之問見眾人都呆著朝身後後,也舉了酒杯含在嘴裏轉頭瞧去,卻是被太真經精心的打扮所驚到,失神之下杯裏的酒順著嘴邊流了下來,有少許嗆到了,立刻咳嗽了起來,忙用袖掩了讚道:“此顏隻為天上人,那能配得凡人間!”

“你做的好事,這下李賢弟可要恨死你了!哈哈!”劉仲達在一旁打趣道。

鬧了鬧了,扇也去了,上來二個小丫頭扶著羞紅了臉的太真下去進了新房。而這些個親朋自是不依了,紛紛上前恭喜李揚,一通下來,將李揚灌了個迷迷瞪瞪,找不到方向。

還是父親出麵擋了些方才眾人罷了,各尋了相熟之人相飲。

等李揚被丫頭扶到新房外,便由陪嫁過來的春桃將李揚接了過來,慢慢的扶進了新房。見到太真如個乖寶寶似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李揚憐心大起,急走了幾步走了過去,將那雙絞了絲帕的玉手抓了起來,放在手裏細細的撫著說道:“娘子受委屈了。”

“沒有”太真由著李揚抓了手,但頭低著不敢去看,隻是小聲的回道。

“來,為我為娘子去了蓋頭”李揚輕笑道,取過紅布包好的簪子,將那輕紗挑去,看了太真如花的臉龐,心中好是得意,揮手讓在一旁替太真高興而淚下的春桃退下,自己挨著太真坐下。

太真一驚不由的往旁邊移了移,用方才李揚放天的手推著他的胸,急道:“夫君不要,婆婆說了,太真太小,恐經不起夫君折騰,需過二年才行的。”

李揚一怔心中已是明了,肯定又是母親在作怪,但身上卻是火熱,也不管他了,隻想要了這眼前的愛人,於是嘻笑道:“母親那是騙你哩。”

“大郎,你出來些,母親有話要說。”沒等李揚動手,這屋外母親便喊了一句,將個李揚嚇的身子一哆嗦,忙回道:“母親,揚這就同來。”

起身要往出走,卻被太真拉住,隻聽太真好似蚊聲的說道:“一會,你可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