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我等豈是如此不堪。莫要說了我本族之人才濟濟,文能治國武能安邦之士遍地,就是新近依附的部落隨意挑出幾人也是大好的英雄。也先不才,願保舉一人隨意耍幾下給眾位相看。”左首下側之中,一人拱手道。
毗伽可汗眼中精光一閃,瞧了也先良久,忽笑道:“準了。”
也先施禮出帳不多時帶入一人,與毗伽可汗施禮後朝四周拱手,待到張去逸與李揚麵前時卻是隨意的抱拳道:“此人名為阿黑土無,力大無比,能舉千斤又身形敏捷,切為眾勇士中普通之極。聽聞大唐英雄輩出,可否也出一人與之相比?張將軍、李校書郎你看可否,要是挑不出與之抗衡之人,不妨與我們唱上一曲也可,隻是聽聞唐文華麗,卻是未能親聽,真是也先心中的一大憾事!”
“大膽!”張去逸與李揚早就看出那當頭頂留有抓角,身有刺青之人乃是契丹的部眾,如今不但公然被人領出,而且還指名挑戰,又拿了文雅之事與這粗俗的表演相提並論,挑釁小瞧之意昭然若揭,真是今二人氣極,因此齊齊拍案而起。
“張將軍,何必生如此大的肝火呢,不就是一比試嗎,添些小小的彩頭也是應當的。莫非是挑不出來人,要與我等呤詩一首嗎?哈哈”坐於下首當頭的梅錄啜陰陽怪氣的說道。
毗伽可汗隻是淡淡的笑著,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意在同意。
張去逸哪能看不到,便冷笑道:“好!即是如此,我便讓人陪他耍耍。來人,去外邊將本將軍的侍衛隨意喊個進來。”也不去請示毗伽可汗,直接讓人通傳了下去,可見其心中的極憤。
“屬下王仁澤見過將軍。”從帳外進來一防閣侍衛,茫然不知因何將自己喚進,心中忐忑的對張去逸行禮。
“王仁澤,本將軍平日裏持你如何?”
王仁澤忙半跪道:“有如再生的父母。”
“好,本將軍也不多說,你去,將這個人不論用何手段打倒即可,回頭算你一功給你入流。”張去逸淡淡的說道。
“是”王仁澤起身瞧了身旁的大漢,見此廝身材高大,胳膊粗壯,想必是力猛之士,心中暗道不可力敵,便拉開了距離拱手行禮。
阿黑土無斜著頭看了身體較是單薄的王仁澤,用手比了比,有些不滿的叫道:“尊敬的天下共主毗伽大汗,可否換個人來,這唐人簡直是太弱了,小的怕一時收勢不住將他給活活打死了!”
眾突厥人大笑,張去逸與李揚則鐵青了臉,而王仁澤聽後也不知什麼感想隻是很平靜的看著阿黑土無,仍是拱手狀。
“哦,張將軍,你看呢?”毗伽可汗反問張去逸道。
“鬥場之上失手致死也是常事,但還是點到為止的好,畢竟今日是大議事。”張去逸看了相差好多的二人,暗罵狂妄,但還是想了下說道。
“如此甚好,阿黑土無,你可聽到?”毗伽可汗問
那阿黑土無卻是將嘴一撇,飄了王仁澤一眼道:“盡不了性,那還是不要比了,小的輸了。”
“嘿,那黑頭小子,你直管打來,試過才知誰輸誰贏。”王仁澤被人一而在的如此輕視,心中也是生了火氣,指了阿黑土無道。
“嘿嘿”阿黑土無見也行使了眼色,冷哼一聲,一拳直直的朝王仁澤打去,聽那掛起的風聲,足有幾牛之力。
王仁澤也是想試試阿黑土無的力道,便雙手相架迎了上去。
“嘭”二相交擊發出悶聲。李揚看了場上分開的二人便知王仁澤是輸定了。阿黑土無動也未動,臉上顯出一絲的喜悅,未有停頓的又是一拳擊來。而王仁澤的臉色發白,後退了四、五步,雙手不住的輕輕的抖動,眼中分明帶了懼色,見又一拳打來,忙向旁邊閃去。
“這唐人小子倒是有些力氣。來,莫要躲了,再好好的接我一拳!”阿黑土無身形急動,化身萬千,拳拳為影,處處砸向躲閃的王仁澤。
王仁澤大驚,方才接了一拳這雙臂像是要斷了,恐怕骨上已是受傷,見拳影襲到,隻能展了輕快的步伐躲過,但誰能知道這黑大個卻是如此的敏捷,身法如附骨之蟲緊緊相隨,有好幾次差些被他擊中,當下起了萬分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