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還是請李校書郎自在些好。”又瞧了薛嵩點了點頭道,“這位可是薛長史的虎子嵩?”
薛嵩應是。那張去逸隨口說道:“我與你父前年曾在長安陪陛下踏青圍獵一月,你父的英姿真是讓人歎服。如今他去營州幾載,又在幽州公幹,想見都難了。請代我與你父問好”
“謝將軍掛念,卑職定回稟家父。”薛嵩忙回道。
張去逸又看了烏素達恒一眼對李揚說道:“李校書郎身邊倒是有些猛士。”
李揚指了烏素達恒道:“哪裏,這是下官結交的安答,室韋烏素達恒。”
“哦”張去逸又見秋娘跪在李揚之旁,又道,“這便是秋娘了,李校書倒是好福氣,你可要好生的服侍李校書郎。”
“是”秋娘叩頭道。
“你們都下去吧。本將軍與李校書郎說幾句話。”張去逸環了一圈便發話道。
等眾人退下,張去逸皺了眉道:“你怎麼會惹了她?”
李揚知道指的是誰,苦了臉道:“下官實是不知為何,此郡主不分青紅,抓了下官就打,下官真是苦呀。”
“忍了吧。畢竟是陛下親授的郡主,打就打了就當被狗咬了。”說到此處,覺得不妥便住了嘴,又見李揚有些忿憤,又說道,“大事為重!”
李揚聽出張將軍話中息事寧人的意思,暗道自己倒黴便開口道:“下官明白。”
一進二人竟也無話可說,過會,張去逸又道:“今日席間,李校書郎可是表現頗佳,讓他們開了眼界。”
“不敢,都是將軍定的好謀略。下官隻是代口轉意而已。”李揚忙將功勞給張去逸推去。
張去逸點頭笑道:“李校書郎真是過謙,是功是邊,本將軍自會上表代奏,李校書郎就等著佳音吧。”
“謝將軍。”
“嗬嗬,李校書郎這幾日好好的調養,等痊愈後,本將軍帶你去見毗伽可汗。”張去逸終是轉了正題。
李揚聽後大喜,急道:“何需幾日,明日即可。信安郡王可在等下官的消息,這一日都耽不得。”
“也好,見毗伽可汗之時,我會引見於你,那毗伽可汗肯會問起幽州之事,你可要好好的應對,不能出了差錯。不過也不必太緊張了,今日那梅錄啜可是出了醜事,席間我也看出那幾人會出手的,你隻需據實說清便好。”張去逸吩咐道。
李揚忙拱手道:“下官明白。”
張去逸見該安頓的都已安頓,便提出了告辭。
李揚喚薛嵩進來將張去逸送出。那秋娘自是進來幫李揚擦拭。
突厥仁壽郡主大帳,仁壽郡主心情大好,將馬鞭扔給侍從,進了帳中對裏麵一小娘說道:“韋紇齊齊格,本郡主可是替你出了一口惡氣,將那李校書郎打個半死,想必現在正偷偷的哭呢。”
“啊”發呆的小娘正是韋紇齊齊格,明豔的俏臉轉了過來,茫然的問道:“姐姐說什麼,打了誰?”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沒了往日的靈動。自去了一趟鬆漠都督府就變的如此癡呆,莫非你喜歡了那李揚,不對呀,你可是極為討厭男子的。”仁壽郡主不滿的說道。
韋紇齊齊格臉色一紅,但咬了牙道:“莫與我麵前提他,我恨!”
“呀,莫不是你吃了虧!”卻見韋紇齊齊格要暴起,仁壽郡主打了哈哈道,“好了,姐姐說的是玩笑話。今日真的替你出了氣,將那李揚打了一通。反正我看這些個唐人就心下不舒服。”
“可是打壞了?”韋紇齊齊格聽清了仁壽郡主的話,卻是心中有些擔心,不由的口出問道。但一出口便反悔不已,馬上惡狠狠的補說道,“真該一刀殺了他。”
仁壽郡王好奇的看了韋紇齊齊格,這哪裏是在恨,分明是心中已有了人的影子,但也不知道是如何一回事,可以肯定的是這其中必有蹊蹺,再回了韋紇部誰人不派,偏偏是派了她來,不管怎樣說,她隻是一女子而已,這就有些說不通了。
韋紇齊齊格見仁壽郡主這般看了自己,這心裏不知為何虛了起來,不由的半臉扭到了一邊。
“我可是見了他帳中有一千嬌百媚的小娘,這也不知是哪家的女子。”仁壽郡主試著問了一句。
“什麼!”韋紇齊齊格聽後,無名之火點起,哪裏顧的心虛,隻想現在提了刀出去,將李楊與那小娘一刀一個齊齊砍落。
仁壽郡主忙攔下勸道:“妹妹不必動怒,等上幾日後,我叔叔之靈入土,我定給你出氣如何。”心中卻道,你真是個糊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