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圍上來數位持刀的侍衛,個個驚恐的往向擠去。這可是整個突厥的掌兵之地,梅錄啜又身加了大汗的總管之職,莫說砍殺幾個命不值錢的牙子,就是將自己這群不知名的貴族拈個罪名殺了也不過稍受懲治,先前又不是沒有此先例。
“哼!”那侍衛又冷笑道,“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老爺請你們去側帳,你等莫非不去!”
二苦主當先點頭哈腰道:“去,即是梅錄啜讓我等去,我等這就去。”
等侍衛回報後,梅錄啜卻是吩咐道:“去,去默啜那裏瞪著,看看那夥人在幹什麼?”
而默啜這裏也是得了信,默啜揮手將報信之人打發出來,對眾人說道:“這梅錄啜本就憑著大汗的寵愛飛揚跋扈,不將你我看在眼裏,這如今倒好,竟然私運兵器,莫不是想造反!”
張去逸忙站起說道:“默啜及諸位王子,這是你等之家事,本將軍還是回避的好。”
“張將軍說的哪裏話了,難不成我突厥就不是大唐陛下之地了嗎?張將軍,如今看來,那李校書郎說的也是極其有道理,如不對如梅錄啜這樣的人加已嚴罰,怕是突厥會被拉入戰禍。三位王子,你們意下如何?”默啜攔著張去逸說道。
“哦,這梅錄啜竟然如此的大膽,本特勤這就去稟了父汗,將他拿下。”伊然特勤站起說道。
卻被一旁麵無表情的骨咄拉住:“國事自有父汗處置,我等還是看看歌舞為好。”
苾伽骨咄祿忽抱位旁邊的小娘親了一口,拍手說道:“默啜,我這懷中的小娘甚合我意,不如賜與我如何?我帶了回去再加以調教,日後必是沒一絲的銳氣,言聽計從,任由我處置!”
默啜愣了一下,複笑道:“哦,王子即是如此說那本啜便準了,不過,日後若是又有了新婦,用的煩了、膩了,可不許棄之不理,或是貶身為奴,再則一刀殺了!”
“嗬嗬,這事誰能知道!”苾伽骨咄祿哈哈笑道。
伊然特勤看了看與小娘調笑的苾伽骨咄祿,甩開了拉自己袖子的骨咄之手,沉聲說道:“骨咄,難道我等竟不如個被賜的小娘子!老是這樣忍氣吞聲,怕是你我的後果如弟弟說的一樣了。”
骨咄葉護歎了一口氣道:“我怎能不知,但這梅錄啜勢大,你我如何能鬥的了,到時別惹了一身的臊!”
張去逸見機會難得,便站起身來拱手說道:“有些事本將軍本不想說,但見諸位都是可結交之人,不願看到落個沒下場,思來想去還是覺著說的好。”看到眾人齊瞧了自己,又咳了一聲道:“如今鬆漠都督府叛亂,陛下震怒,已由信安郡王帶天兵討之,想必諸位都有所耳聞。再就是,原些帶兵之人卻必不是信安郡王,卻是單於大都護忠王李浚!但諸位不知的是,信安郡王已去討之,而忠王卻是還未回旨謝職,仍舊為河北道行軍元帥,這是為何,想必諸位心中都應該清楚的很!陛下實是不放心呀!”
“陛下的意思難道是?”伊然特勤眯了眼睛反問道。
張去逸笑道:“陛下聖意難測,我等皆為不知!不過大汗與諸位都是人中之傑,俗語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隨諸位隨意去想了。”又拱手道,“本將軍忽想到還有事要吩咐呂郎中,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送張將軍!”眾人起身。
等張去逸走後,默啜皺眉說道:“這張金吾的話想必諸王子都聽清楚了,諸位難道不知其用意在何處?”
“梅錄啜!”伊然特勤脫口道。
而骨咄卻是搖了搖拍了拍懷中的小娘,命她們都下去,輕聲說道:“那也未必!”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樣?反是你我的目標俱是一人就足亦!”苾伽骨咄祿懶懶的說道。
默啜點頭稱是道:“王子的話說的極是,如扳不倒這梅錄啜,你我的日子怕是難過的很。如今正好出了這檔子事,我們不妨將他攪混了。”
“是極,是極。就這麼辦!”伊然特勤拍手應是,又看了自己的二個兄弟喚了小名道,“這客也走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準備準備。”
“哥哥說的是,默啜,我等告辭了。”苾伽骨咄祿又加了一句,“將那小娘送到我帳中去,默啜可別忘了。”
“都與你!”伊然與骨咄沒好氣的打趣。
“哈哈”四人相視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