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父木然的點了點頭。
楊母給楊父端了一杯茶又道:“這楊太真的父親我倒是有些印象,隻是相隔三、四年有些記不大清了。”
楊父淑了嘴道:“她父楊玄琰,是蜀州司戶,與我那時也有些交往,但不大熟絡。自蜀中一別時已是病了,怕是早不在人世了,不然也不會寄住她的叔父家中。也說下,這孩子倒也可憐了些。”
“楊玄琰,楊玄琰”楊母念叼著,忽想起道,“那她的先祖父豈不是先隋的上柱國、吏部尚書汪?”
“大該是吧,與她父之間沒有說起過。”
楊母忽然笑了推了楊父一把道:“那這門親事我看就定了吧,你現在就去拜訪她的叔父去。探了探虛實,看有意動就尋個婆子去提了親。”
“夫人,你這是?”楊父不解。
“你呀,可是有些糊塗了,這太真的祖上可是被誰所殺的,我想這事一定能成。”楊母親呢的用手指點了點楊父的額頭。
“哦,我明白了,還是夫人高明些。我這就去,這就去。”楊父恍然大悟道。
楊母笑而不語。
待晚上回來時,楊父與楊母碰了碰頭,說了幾句便見楊母笑盈盈的叫了小荷進去。
不一會,小荷有些強裝了笑意將李揚拉到一旁說道:“郎君,這可趁了你的意了,快些寫了生辰八字交給父親。”
李揚不解問道:“娘子,你莫講胡話了,平白要我的生辰八字為何?”
“哼”小荷輕哼了一聲,在李揚的腰間擰了一下,說道:“太真那邊給了回話,讓你納禮呢?”
“啊?”李揚不知是因疼的還是別的,叫了一聲急問道:“娘子你說什麼?”
“不想說了,你這個壞蛋,今天你自己睡去!”小荷一把將李揚推開跑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李揚的心懸了半空,便去找了楊父問道:“嶽父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楊父繃著臉道:“你的楊家三小姐那頭應了你的提親,還不快去寫了生辰八字,我好托人送去!沒用的東西!”甩手不理走了。
李揚不知心中是何感覺,像是在霧中,又像是在夢裏,迷迷茫茫竟找不到自己,隻是心中嘭嘭的亂跳,渾身上下不得勁。
朵兒瞧了李揚與小荷的不對,走了過來,瞧了遠去的楊父,小聲的問道:“李郎,李郎,你怎麼了。”
李揚哦了一聲見是朵兒,卻是有些臉紅,這時才發現原來這心中好生的對不起自己的二位娘子,他笑了笑刮了刮朵兒好看的鼻子說道:“沒什麼,太真以後怕是與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真的?”朵兒的心中卻沒有什麼想法,隻是能與李揚待一輩子就好,別的都無所謂,雖是心裏也酸了些,但還是有些高興,又覺得自己好生沒用,幽幽的說道:“李郎好是偏心,還未與我圓房呢就想著別的娘子了。”說完這臉就紅了,忙用手捂了急急的跑開。
“唉,娘子,娘子。”李楊喚了幾聲卻見朵兒越發的走的快了,搖了搖頭,回到屋中用紅紙寫了自己的八字折好貼胸口放好。
臘月十九,楊父早早的懷著李揚的八字出了門。李揚也從小荷的屋中出來,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娘子雖是嘴上說了,但晚間還是依了他回來睡。心中愧意大生,暗想自己真是有些對不起娘子們,暗暗發誓道定不負三位佳人。看了看早上的朝陽,心中又是豪情一片,伸了伸手臂,朝著陽光走去。
雲州,薛嵩帶著餘下的四百多人排著隊慢慢的走回了大營,見宋之寧在轅門外早早的等著,見了他們說道:“回來了?”
“嗯”薛嵩點頭道,“折了一百多的兄弟,大多是讓炸飛了。”
“我都知道了,你回來就好。”宋之寧緩緩的說道。
薛嵩搖了搖頭,用手拍了拍宋之時的肩頭說道:“我回來了,他們留下了,你準備些錢財給那些家裏人分分吧。”
“我知道”宋之寧不知為何臉色好是悲傷,壓低了聲音幾乎是貼在薛嵩耳邊說道,“你準備準備去洛陽吧,陛下詔你。”
薛嵩身子頓了頓飄過一句:“我知道了”便進了營中。
進了營裏,薛嵩仰麵躺在地上,聽著外麵宋之寧在喊話,又傳來一陣一陣的歡呼聲,知是有些分賞下來。但這些薛嵩都不在乎了,他眼中老是晃著一句話:“命薛嵩探查雲中人氏李揚,如發現勾結外番之事屬實,就地格殺!”,歎了一口氣道:“我該怎麼去複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