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才人抬著頭不語,但心中卻是感到委屈。
“呀,方才你們在下棋,咦,怎麼有人認輸了。早就聽說江才人是難得的才女,看來是不假的。我又聽說江才人善舞,我就尋思哪日等陛下有空,我陪了陛下讓你也舞上一舞,好讓我開開心!”
江才人再也忍不住眼淚,由著它流了出來,但口中卻是生硬的說道:“江采蘋無德無能,不會這些取寵的東西!”
“大膽!你怎麼敢用這種口氣與我說話!莫要忘了我可是禮同皇後,你要施著禮與我說話。”武惠妃喝道,又問柳婕妤,“柳婕妤,這頂撞皇後,這在宮裏是什麼罪名?”
柳婕妤本是被武惠妃稱為姐姐就心中也是有氣,這又在她的宮中撒野便忍不住火氣說道:“自王皇後被廢病死,這宮裏就沒了皇後,就談不上什麼皇後不皇後的。武惠妃,這冒皇後之名可也是大罪,你說是嗎?”
“你!”武惠妃本是怒氣衝衝的臉色忽又變了,笑著說道:“呀,如不是阿姊提醒我倒忘了,好了,大家自離了長安難得一聚,今日就說些吉利的。”
“回娘娘,內侍省發過一女,請各位娘娘驗看!”碧蓮在外說道。
“哦,阿姊不是已經添了新人嗎,怎麼又發過一女?”武惠妃問道
“讓她進來見見江娘娘。”柳婕妤吩咐外邊,又向武惠妃解釋,“這是發給江妹妹的,她宮中還未進新人。”
“哦,我倒要看看了。”武惠妃心中暗罵掖庭局的混蛋辦事不力,又假惺惺的說道。
簾挑起,慢慢走進一位女子,麵容卻是嬌好,隻是二眼少了些神彩,有些遲鈍。進來也不懂見禮,隻是癡癡的看著四周。
旁邊有宮女上來將她摁倒,說道:“還不快給各位娘娘見禮!”
那女子抬了頭看看,搖了搖頭但還是伏了地上說道:“秋,忘秋給各位娘娘見禮。”
柳婕妤眉頭一皺問道:“你是哪裏的人氏,入宮幾年了?”
“我,我是雲州選來的花鳥使,剛來沒幾天,你是江娘娘嗎?”
“碧蓮,這?你這麼這般不會辦事!”柳婕妤歎道。
名叫碧蓮的宮忙嚇的跪在地上說道:“娘娘,不關我的事,我去了掖庭局,見了掖庭令,她說為何不早些來,都分發完了,要不就是一些今年未回鄉的年長宮女,還有一些上了品級的官員都是不敢隨意分發的,必竟都是陛下身邊的人。這不,滿院子的宮女隻剩這一位了,我看雖是遲鈍了些,但好歹手腳比較靈利,所以就領了回來,不行的話,就退了回去。”
江才人卻是搖了搖頭止了柳婕妤說道:“看樣子都是良家人的兒,就這樣吧。”
武惠妃心中暗喜,心道:這內侍省的混賬們還算有些孝心,這次就饒了他們。於是也笑著說道:“江才人說的在理,要是沒人可憐她,怕是配了一些老媽子的粗活就不好了。要不,與我宮中的女官換換?”
“不必了,謝惠妃娘娘的好意,這忘秋我就收下了。”
“你呀,讓姐姐我說什麼好呢!”柳婕妤搖著說道。
江才人拉了忘秋的手說道:“你今後就是我宮中的人了。你莫要怕,有誰欺負你了,你告了我。”那忘秋好好思考了一番,斜著頭說道:“他們對我都好,教了我好多的東西,隻是”
“怎麼了?”江才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