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兄弟,閆兄弟,你是吃酒吃多了,可不許再飲了。”張旅帥搖著問道。
“張哥哥,沒事。平日裏都是三、五斤的酒量,無妨。”
張旅帥見閆海生如此說話,知是醉了,忙對宋之寧使了個眼色說道:“哦,閆兄弟果然是能人也。唉!我倒是奇了,既然閆兄弟有這般才能,如何能屈居那山中呢?”
閆海生端著酒碗瞧了張旅帥一眼說道:“我在鄉間他們說我不事生產,廢人一個;我入了夥他們又說我是個十足的懶蟲軟蛋。反正是左也不是右也不對,瞧我不上眼。”
宋之寧笑笑道:“閆兄弟,也許你那頭領沒有發覺你罷了。”
“嗬嗬,宋哥哥。我那大當家的號稱燕山王,二當家的人叫王閻王,就是最不頂的四當家也被取了個渾號叫馮小鬼。都是高人,哪裏能看的上我這小嘍羅。”
“哦,燕山王到也聽過,就是沒見過。哥哥多嘴了,你們販賣的胡椒倒底是從何處來的?我們可是兄弟,對嗎?”張旅帥端了碗與閆海生碰了一下說道。
閆海生將碗放下說道:“即是哥哥問話,兄弟就說了,那些個胡椒是從張家那裏劫來的。都當是大買賣,誰能知道殺了那麼多的人,又死傷了那麼多的兄弟卻換來了這不好出手的大批胡椒。這可要賣到何年何月才能賣的完呢?”
宋之寧接著問道:“你們山中有的是兄弟,多散開人馬不就賣光了,哪道還個三、五百個兄弟都沒有?”
“我與哥哥實說了吧,我們燕山王的兄弟有九百餘人,隻是這山裏也需留人所以每次出來也就一、二百人。”
張旅帥吃驚的哦了一聲道:“閆兄弟亂說了,這九百餘人哪能每次隻動出一、二百人?那其餘的人就算是留守也太多了些哇。”
“不多,這山裏的地方實是太多,什麼頭門,二門,過山腰,藏糧洞等處都需人看守,哪能有富裕。”
“哎呀,閆兄弟,你要不與我指指?”
“不行,這可是我們藏身立命之所,萬萬不能泄了出去!”閆海生迷著眼睛,用手指豎了嘴邊說道。
“嗬嗬,你不說也得說了。閆兄弟,你看看這是誰?”張旅帥一把將閆海生推到在地,用手抓了他的發髻,將他的臉對著門口喝道。
這時門口處有二人被死死的摁在外麵,旁邊有人將其中一人口出的堵嘴之布拿了去,哪人立刻大聲罵道:“閆海生你個忘八蛋!你個天殺的狗殺!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出賣兄弟的叛逆!你不得好死!我要親手殺了你!”
宋之寧朝外擺了擺手:那二人被拖走。然後走到了已是酒醒臉色發白的閆海生麵前,笑著問道:“那二人你可認識吧,如我將他們放了,你說你該怎麼辦!”
“不說,哼哼,真是不識抬舉,來呀,將他押下去大刑侍候。”
“宋哥哥,張哥哥。我說,我全說!”已是心生苟活的閆海生麵對一絲的威脅馬上大叫道。
旁邊已換了人手的張旅帥卻是左右開弓扇了他幾巴掌說道:“你是個什麼狗東西,也不好好的瞧了自己幾斤幾兩就敢亂叫哥哥。我呸!”
“慢些,別打壞了閆兄弟。來人,將酒菜撤了,騰了地方,讓閆兄弟好好的想想這進山之路。”宋之寧吩咐道,見閆海生仍有些發呆,又對他笑了笑說道,“隻要你好好的供了,我說話算話,從者可免罪。那二人我也可以給你,讓你一刀將他們殺了豈不痛快,你也能回了鄉裏繼續快活。”
“啊,好好好,宋哥,不宋團練,我這就說,這就說。我還知道從後山有條小路,這裏沒幾人知道。”
“這就好。張旅帥,這閆兄弟就交與你了,我先去歇了。”宋之寧打著哈哈走了出去。
張旅帥命人提過閆海生坐下,將油燈放在了他的旁邊,嘿嘿笑著說道:“說的仔細些,莫要漏了什麼!不然我這手也會抖,若是將油潑了你的身上,再引了火,那可不美了。”
閆海生隻是狠命的點著頭,一五一十的將所知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