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揚這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心中也是懊悔不已,但事已至此,也改變不了,但心中還是不解,如是自己詩文上佳不怕這頭名跑了去,當下拱手說道:“嶽父大人,小婿知錯了。但如是小婿的詩文做的甚好,不怕他們不取了頭名吧!”
“你呀,說你膽小你卻是認死理,說你明事理卻不懂這官場的一二。你如此的不開通,隻怕日後做了官也是長久不了。”見李揚還是不解,楊父也是無奈,隻得又道,“你且想想,使君那裏為你叫好,如是你能沉住了氣,壓在中後時分出場,這頭名定是跑不了的。但你卻是頭一個出來,這就讓旁人認為你肯定是走了門路,就是那長史與眾位老爺見你做的再好,也不敢輕易定奪了,恐激了眾學子的憤怒,你可明白。”
“這,這,這倒是小婿考慮的欠妥了,多謝嶽父大人教誨。”李揚這才知道,忙認錯道。
“算了,如你是的真的做的好,我想這頭一名無緣,這二名須是跑不掉的。”楊父不願打擊李揚,隻好相慰說道,“明日此時差不多就出了榜,你好好的等著消息吧。”
在州府裏,幾位學監與文學博士拿著一張卷子齊聲讚道:“好,多年未見此佳作,當是我雲州大幸!”
“嗯。長恨此夜秋氣涼,隻道世間盡滄桑。寫的極好!”一位誇道。
另一位接著說道:“孔兄差意,還是這句好,細月冷似寒冰凝,桂樹斜睡醉吳剛。”
“也不知是哪位學子的詩文,雖是極好,但我看盡是些怨婦癡漢之詞。你們看:
賞菊未聞梅花香,一葉海棠覓孤芳。
懷抱玉兔深閨人,撫蕭難吹是情傷
細月冷似寒冰凝,桂樹斜睡醉吳剛。
長恨此夜秋氣涼,隻道世間盡滄桑。
諸位說說是與不是。”
“唉?張兄,此題為秋色,看的是才能,又不是問策,你想的多了,想必大家都是風流之人,哪個不是依紅偎綠的,一首詩文而已,不必太過認真了。隻看好與不好既可。”又一人說道。
“眾們同僚,我等也不必爭了,還是請劉長史定奪吧!”有人將球踢給了閉著眼的劉長史。
“極是,極是”一片讚成之意。
“哦”劉長史睜了眼掃了大家一眼,又合了說道,“不必問我了,且看看是誰吧,如是無差,你們定吧!”
眾人相視一眼,俱搖頭,說此位老爺當真是養老來了,何事也不問,何事也不做,整日一個糊塗蟲。
將糊著的名字亮了出來,一人說道:“呀,原來是他,是楊老爺的女婿。”
“什麼?”那劉長史猛的睜了眼,說道:“拿來我看。”
將卷子拿過,看了笑笑說道:“這才氣,所書之字俱是上佳,諸位可是同意?”見眾人點頭,又道,“都見過此小郎吧?”又是見眾人點頭,緩緩說道,“既然才氣人貌俱可,那取了頭名可有異議?”眾人搖頭表示無異議。但劉長史的臉色一變,罵道:“糊塗,你們這是將使君架在火上烤!真是蠢的可以。”
眾人被罵的不敢抬頭,有些機靈的暗暗想到了此中的緣由,不免大汗淋漓。
罵後那劉長史又笑笑說道:“行了,別假惺惺的裝忠心了。再挑一篇出來給了頭名,反正也有二個名額,這李揚小郎君就取了二名吧,其它的隨你們排了,弄好之後,我自與使君說去。”
“是,我等這便去辦!”眾人拱手答道。
不一會又挑了一名張姓名子仁的學子,將它的頭上打了一個紅圈,又取過李揚的打了二個紅圈,第三名打了三個紅圈,其它的隻是用墨寫了甲四,甲五等排名,複用紙包好交了劉長史手中。
開榜之時,所考的學子皆去觀看,有人見自己隻是乙等搖了搖頭,暗道,還是用功不深,明年再繼續吧。有的上了甲等雖是排名靠後,但也歡喜異常,因為明年開春時就能入了學館去進學了,心中自是高興。又都瞧了三元的卷子,俱感有些差距,暗自下決心奮起直追。過後這興奮的,沮喪的都三三二二相擁而去,這一日飄香樓裏的生意又是火熱了不少。
李揚倒是未去,自有家人跑回報之甲等第二名,李揚聽後真是應了嶽父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