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校尉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隨聲看去卻是不識,大聲喝道:“你是何人,快快棄械,不然按匪寇格殺勿論!”
“好膽!見了上官還不快些施禮。”卻是老板從一邊趕來,喝道。
那張峰卻是認得老板,馬上朝後揮了後,眾兵士將弓放低。張峰臉上堆笑拱手道:“原來是你老人家,敢問司階大人現在何處?”
老板怒道:“瞎了你的狗眼,難道連耳朵也瞎了不成,這不是司階老爺還有誰人!”
張峰這才瞧了風六,心道,果然上官有上官的風采,隻是這樣子有些不敢相信。但還是遙遙單膝跪倒,抱拳說道,“見過司階,在下晉陽折衝府前團乙醜隊隊正張峰叩見上官。”
“免”風六隨口說道,並看了看齊三等人,說道:“我等的切磋就到此為止吧,我便不奉茶了。”
齊三大有深意的朝風六嗬嗬一笑,將劍反握抱拳說道:“風六哥,真是好武功,我兄弟四人佩服!今日有事在事,改日再好好討教。”說道緩緩向後退去。
“老爺,這”老板急道。
“住口!你懂什麼。”風六出言斥責老板,朝張峰笑道:“張將軍,來的正好。我這要去往雲州,與友人切磋一時性急,將車乘打壞,又跑了馬匹,你看這。”
“無妨,我等立刻給司階老爺更換,還請移步到晉陽小坐,我也好稟了校尉與都尉前來迎接。”張峰說道。
風六擺手說道:“不煩勞大駕了,你立刻讓了幾匹馬出來,我還有重要的軍情要趕路。”
張峰想想,隨手點了二名兵丁,將馬讓出,說道:“請司階老爺用過,前方不遠大約二十裏是驛站,可去更換幾匹好馬。我這就率本隊可護送司階。”
“你有你的公幹,不必送我,我自行便可。”說道與老板騎了馬,拱手道別。
路上老板小心的問了風六:“老爺,為何不將齊三他們拿下!”
風六狠狠瞪了一眼老板,開口說道:“你將他們拿了,難道就地格殺?要知道還需經了州府,刑部,到時候,我擅離職守的罪名怕是也逃不掉了。我受罰倒是無妨,如是壞了京中那位與四哥的交待,我們就萬死不得其咎了。你真是好糊塗,莫不是讓那一箭射壞了腦子,盡說些胡話。”
“哦”老板回了一聲,又預說點什麼,卻是歎了一聲道,“真想要了那馬六的腦袋!”
那邊五兒狠狠的用拳擊打了一下手心,說道:“真是功虧一簣!也不知從哪裏冒出的官軍?不是上頭早早的打了招呼嗎?不然定將風六拿下!”
齊三嗬嗬一笑,說道:“也不要懊惱,雖不能殺了風六,但目的也是完成了,起碼他到了雲州經了這事,自會心中有了主張,與那小狗肯定不對。到時等他們窩裏亂咬,鬥的不可開交之時,便是我們大展身手之際。他跑不了先讓他多活幾日。”
田老四也是說道:“五兒,我折了刀都未氣惱,你卻是不忿。還是聽三哥的話,不要壞了貴人的事。日後有的機會讓你施展。”
“也對,由著他多活幾日!哈哈,駕!”眾人大笑,騎著馬奔了出去。
飲馬河邊,一人坐在土包之上,一把劍隨意的放於身邊,一匹馬悠閑的啃定枯草。那人從懷中取了一塤,看了看早已幹涸的河床,心中有感,將塤放在嘴邊,輕輕的吹響。
涸河枯草邊,一人一劍一馬閑。
邊關老樹黃,幾度幾縷幾狼煙。
良人征戰萬死回,古來戰場今夕月。
愁上一壺酒,對酌無人淚相連。
相望千裏路,回首已是滿頭雪。